黑小杂靠在舱壁上欲哭无泪，他脑子抽了才会觉得这一位也需要被可怜……

“喂。”重新坐下来，黑小杂望向突然沉默下来的颜如花：“你刚刚提到你的父亲？”

“死了！”颜如花头也不抬，语气平淡甚至是冷淡地说：“当初萧萧家出事的时候，我爸是第一个赶过去的，然后——嘿，也第一个死了。”

话只说到这里，颜如花没有说后面发生了什么，但黑小杂已经能猜到了。

如果那个普通人难以接触到世界真的如此残酷，那么在凌家被毁灭之后，前去助拳的颜如花父亲甚至是实力远不如凌家的整个颜家，下场也可想而知。

只怕这也正是颜如花一直和凌萧萧在一起的原因，无依无靠的孤儿，并不是只有一个。

黑小杂调整座椅，让自己的身子平躺在上面。

“到了之后，你有什么计划，可别说就我们俩人直接打上去哦。”

颜如花没有看他，而是转头看向窗外下方的云彩，但她的声音已经响起：“我可没那么蠢，计划也当然有，只是这里面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黑小杂问道。

“我还不确定你是否足够强！”颜如花果断答道。

黑小杂一愣，他怎么听都像是要直接打上去呢。

但颜如花的问题真的切中了要害，实际上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现在的自己究竟有多强。

白玉牌上显示出他有着凝气九层的境界，但今天的经历已经让他明白，现在的尘世中似乎并不是以修真体系那一套来划分实力的。

他还记得凌萧萧对他说过“小混混可不会有黄级战力”这样的话，这里面说的黄级战力显然是指的他。

而后来，她们也曾提醒过自己，那名叫剑齿虎的杀手拥有着玄级实力，无论从说法上还是从那名杀手的实力上都能看出，这显然又比之前的“黄级”高了一筹。

“等等！”

黑小杂腾地一下坐起来。

之前一直都没有平静下来过，他还无暇思考。但现在重新提到这件事，他一下子就想到一种可能。

黑小杂问道：“你说的实力，该不会是用‘天、地、玄、黄’来划分的吧？”

颜如花一愣，点头道：“你果然知道！”

“果然个毛线啊！”黑小杂站起来：“这都土得掉渣了好不好？一猜就猜到了啊！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现在二流小说要是敢这么写都立马掉粉！你弄个A、B、C、D甚至再来个S级的都比这强的好不好！”

“别逗了。”颜如花一脸鄙视地看向黑小杂：“你以为几千年前的老祖宗也需要背英语单词？”

黑小杂眨了眨眼睛，觉得颜如花的话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