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时间的沉淀，这种气息难以模拟。

……

“他又变强了！”另一边伏念感慨，十几年前他曾见过帝释天一面，当时的帝释天远远没有现在可怕。

若说曾经的帝释天给他的感觉是汪洋，是深渊，那么现在就是一个吞噬一切的黑洞。

在他的感觉中，每一刻都有无数的宇宙精华被帝释天所吞噬，只进不出，损天地而补益己身。

“大师兄他就是帝释天，曾经被称为天主的存在？”伏念身后，张良开口问道。

帝释天的风采令他折服，他的心中此时竟然生出了一种投效帝释天的冲动，他感觉帝释天完全符合他心中的明主形象，甚至还有所超出。

这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感觉，虽然他是第一次见帝释天，但他却知道帝释天就是自己苦苦追寻的人。

“就是他！”伏念点头，他此时也察觉到了自己这个师弟的心绪有些不平静，不过他也没有多说。

以他的智慧能够猜出他这个师弟现在在想些什么，对此他既不支持也不反对。

……

“帝释天啊！！”帝都咸阳里，东皇太一望着大殿之中变换莫测的星辰之影一声长叹，他的目光仿佛通过这星象望到了机关城此时的景象。

“这个轮回不该有你！”东皇太一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之中回荡，最后越来越小直至彻底消失，连带着消失的还有东皇太一裹在黑袍里的身影。

待到东皇太一消失后，一道身着轻纱，身材丰腴的女子走进了大殿，那若隐若现的轻纱之中偶尔显露出的一抹雪白令人心醉，这是一个很迷人的女人。

她是阴阳家的大司命，出了东皇太一外，她是阴阳家地位最高的人。

“唉！”

立于东皇太一曾经所立之地，大司命一声长叹，声音里有种化不开的哀怨。

……

机关城。

见得百家叛逆尽皆授首，张道一最后将目光转向了正在机关城内负手而立，静静地望着这边的半边神。

无论是张道一悍然出手斩杀严丹等人，还是其他人斩杀那些百家叛逆，半边神都没有任何表示。

仿佛方才所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不过事实也的确如此，这些人在他眼中不过是一群蝼蚁罢了，蝼蚁间的争斗，神是不屑于插手的。

“半边神！”凝视着半边神，张道一缓缓开口。

他的声音很浑厚，有一种莫名的韵律，他的声音仿佛能穿透人的内心，直击心灵深处，以撼动他人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