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铜钟疑案
天啊,这还让不让人专心倒斗了,还要整出几支队伍?
这哪是鬼王冢,分明成了新龙门客栈!
我觉得姐姐言重了,对姐夫说:
“姐夫,会不会是那个刀疤脸的声音?”
姐夫叹了口气说:
“你嘴里的那个伪装成黑猩猩的刀疤脸,我和你姐姐只见过脚印,根本就不确定到底存在不存在,或许是个体格健壮身穿黑裘大衣的卸岭力士。而且刚才的声音分明是个老人发出的,通过咱们发现的脚印判断,那刀疤脸行动的速度和下盘的力量,也不像是上了年纪。”
姐夫这话确实把我呛回去了,他俩确实只是从我嘴里听到刀疤脸这个人,并没有见到真人,难道我果真是鬼压床那会看错了?但是那鬼手檀林里的大鞋印确实真实存在!
谁来帮我证明!
我辩解道:
“姐夫,抛开声音来讲,刀疤脸这个人一定真实存在,绝非二次元,怎么这会又怀疑我的话了?
我可是你小舅子啊!
不过呢,你分析的也许对,城上那老大爷喊的一嗓子非比寻常,兴许真不是小乞丐或者刀疤脸喊的。”
我和姐夫说话的功夫,姐姐仔细观察了这个铜钟的内部结构,说:
“你俩看看,这边铜钟内壁下面有一些刮蹭的痕迹。”
这铜钟内直径大概有两米半左右,高度起码三米,我站起来举手摸不到顶。刚才如果我和姐夫再向外走半步,必须已经被压成肉饼子了。
铜钟掉落的位置不偏不正,把我们三个全部扣在里面,姐姐在正中间,我和姐夫在边缘。也不知道是走了狗屎运,还是刚才喊话那大爷计算的准。
在铜钟内部一处边缘,有一条条状泛白的痕迹,很像用什么东西特意划上的,范围并不大,也不是很明显,铜钟内其他地方都还比较干净,唯独这一处有点异常。
姐姐默默的从包里摸出紫外线灯,照射到划痕处,我眼前的一道道划痕上立刻显出微微偏淡绿色的荧光,我看着这荧光眼熟,问到:
“姐,我记得有一次咱俩在咱店里的时候,帮隔壁店主卢瞎子看了一块蜜蜡,打上紫外线灯后,蜜蜡表面也有一些淡绿色的荧光!”
我赶忙趴下,上鼻子闻了闻,没啥味道,表示不解。
姐姐想了想说:
“首先你得自己搞明白,蜜蜡这个词是现代文玩圈子里臆造出来的,好听罢了,不具有琥珀的产地意义,也不代表任何一种黄色半透明的琥珀。好多人都认为波罗的海产的鸡油黄、金绞蜜、鸡骨白,这类叫蜜蜡,而缅甸、墨西哥、多米尼加产的金色高透明度的珀种就叫琥珀。
各国产的珀种虽然不同,但是咱们国家实验室的称呼只有琥珀这一个专属名词,有机宝石是不可再生资源,产地不同的琥珀,不分高低贵贱,都有升值的空间。真是可惜,你姐夫无意之中把一块世界级极品琥珀破坏了。
再说说你的问题,道听途说,概念不明,这是完全扭曲了对琥珀的认识。指不定哪天,爷爷安排你走几趟买卖,就你这半瓶子醋,还不让人笑话。所以说学知识必须得扎实,多向你大哥学习,以后有空再好好教育你。
波罗的海琥珀在紫外线照射的时候会发出淡绿色荧光。但这些个条形痕迹,五条一组,也有微弱的绿色荧光反映,但没有松香味,很可能是另一种相似的物质,人的手指甲!”
我原本听着姐姐孜孜不倦的教育,脸真红了,心里有一股想多看点书恶补的冲动,但当听到手指甲这词,我又觉得浑身不自在,竟然有人用手抓铜壁,那声音,不敢往下想,赶忙问姐姐:
“姐,难道这里面以前也困住过别人?”
姐姐用自己的手往抓痕上比较了一下,说:
“是个成年男子,这手很大,而且十分有力,敢用指甲往铜壁上抓出痕迹,够拼命的,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大麻烦。”
我想想都头皮发麻,换作是我,宁愿选择抓地下铺的青石。这大哥真是螳臂挡火车,蚂蚁伸腿绊大象,还想把铜钟挖开个窟窿逃出去吗?
不解的问:
“姐姐,这人想干嘛?在铜钟上挖个洞出去?”
姐姐盯着痕迹说:
“谁这么无聊,也许是想在铜壁上留下什么话,但是抓痕的这么乱,无法分辨。而且抓痕的位置很低,要换我肯定把信息留在更明显的位置。”
姐夫突然冒出了一句:
“这个人没死!”
我听姐夫这话有些蹊跷,问到:
“姐夫,你怎么能证明这个被困住的人没死?”
姐夫微微一笑,冰冷的说:
“这个人就趟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