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脑袋差一点儿炸开,今天这是怎么了?一帮子土匪居然打不过和尚,自家的大门也被人卖了。今天什么皇历?
这历城县还有人不认识自己家?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卖自己家大门。活腻歪了!
“啥?有人卖了咱家二哥的大门,直娘贼。待俺老程去劈了他!”程咬金这就怒了,一揪那老管事拖着便往秦家走去。
那木材商正与秦家家丁对峙,他不敢得罪秦琼。可也不想被白白讹两贯钱,说好的第二天来拆门,却没想到在门口便被拦住。还说什么根本没这事儿,秦家虽然在历城县势大,但也不是这么个坑人法。
木材商也不是吃素的,回家叫了一大群兄弟便回来找秦家麻烦。丢下两贯钱,就要拆了秦家大门。秦家自然不干,年青的家丁在门口对峙。老管事赶忙去找秦琼,结果遇到了刚刚被佛家高手们联合修理一顿的秦琼等人。
被和尚修理了一顿,众人心里都憋着一团火。一起来到秦琼家门口,老程已经将那木材商带来的一帮人打得哭爹喊娘。大部分人都逃散开去,只有有木材商被老程打翻在地上。身子弓的像个虾,显然受伤不轻。
“狗娘养的,居然骂我家二哥诈骗你。就骗了你两贯钱?老子给你二十贯,打掉你满嘴的牙。”老程心里憋屈,正好拿这木材商出气。抡圆了左右开弓,便给了那木材商两个嘴巴。也怪这木材商,刚刚老程来的时候,嘴里面阴损了些。偏偏还遇上老程这么个能动手,绝对不吵吵的家伙。
两个嘴巴将那木材商抽得眼冒金星,嘴角淌着涎水和鲜血。这木材商也是个滚刀肉,被老程打成这副模样仍旧不依不饶。嘴里含糊不清的道:“你们秦家坑钱还打人,我打不过你们。可你们秦家的名头,从此就毁了。老子这两贯钱买你秦家的名头,哼!”
秦琼赶过来,见到老程还要施暴,便制止了老程。奇怪的看着这木材商问道:“你说我卖了大门给你,字据呢?”秦琼是官差,自然明白这里面的道道,一张嘴便咬在了理上。这木材商不禁膛目结舌,来顺儿和齐彪不识字,他们咋立字据。别说字据,收的那两贯钱连个收条都木有打。
“对呀!买卖凭的是字据,有字据没有。”老程见木材商的模样便乐了,拎着那木材商的脖领子将人拎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喝道。
“字据没有,可那两个小子和秦爷你说话。那老管事还在旁边给画图样,这就是他画的图样。你家不卖大门,画图样做什么。”木材商也不傻没有字据,老管事亲手画的图样可做不了假。
“图样?”秦琼疑惑的结果木材商递过来的图样,想来想去眼前一黑。怒吼一声:“云浩……!”
秦琼终于想起来,昨天不就是那个叫做来顺儿和齐彪的俩家伙跟自己说话。能干出这事儿的,除了云浩那小王八蛋谁还会有这么大胆子。
老管事也想了起来,看着那自己画的图样颤抖着对秦琼说道:“主家,我想起来了,昨天是您让老奴……!”
“别说了,云浩,云浩这小王八蛋在哪?”秦琼环伺左右大声吼道。
此时的云浩根本不可能回答秦琼的问话,因为……因为他被人关了起来。
和尚和张仲坚等人战在一起,云浩第一时间便往外跑。几天人亡命奔逃,那场面简直混乱到了极点。云浩也没办法寻找来顺儿和齐彪,只能随着人流往外跑。人群裹挟着云浩跑了很远,云浩感觉自己的肺喘得好像拉风箱。耳朵里,除了自己声音大得吓人的呼吸声,再也听不见其他的声音。
坐了路边休息一会儿,云浩终于发现一个大问题。自己迷路了……!
本来那檀月寺距离历城县不过两三里,跑出去再远也应该可以见到历城县的城墙。可云浩举目四望,居然就是看不到那城墙。
大路边坐着许多人,好多都是从檀月寺里面跑出来的。妇人们鬓发散乱,男人们也都狼狈不堪。有跑丢了帽子的,也有跑丢了鞋的。反正这一堆人都像是逃难的!云浩寻了半天,连齐彪和来顺儿的影都没瞧见。
这下麻烦了,人生地不熟。而且这里的人说话,一口的山东土话。在云浩听起来,这他娘的简直就是另外一种语言。语速贼快一连串儿的往外蹦,似乎跟汉语毛关系都木有!话说这年月就不能推广普通话?北平现在不是首都,你可以不推广。关中话总成了吧……!西安方言老子还是听得懂的,毕竟下乡就在陕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