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府大堂,此时灯火通明。
砰。
广山城新任知州,孟倾国之父孟督民正在气头上,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茶碗里的茶水都溅了出来,打湿了他身上穿的的五品官袍,平日一直注意维护个人形象的他也不在意,而是对堂外喊道,“你个不孝女还站在外面干嘛,给我进来。”
话音刚落,堂后就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城儿你就进来吧,我到要看看这个老东西能干什么。”孟倾国的母亲孟刘氏带着两个丫鬟不急不缓地转过屏风。
孟督民站起来指着夫人埋怨道,“你现在还护着她,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尼惯的。”
吱呀一声大堂门开了,孟倾国和她的贴身丫鬟华华低头走了进来,孟倾国低声说道,“爹爹对不起,女儿让您丢脸了。如果您心里有气,就请责罚女儿吧。”
孟刘氏看到女儿低落的样子,顿时心疼地走过去把女儿搂在怀里,摸着女儿的秀发说道,“不要怕你爹,我借他两个胆子他也不能把你怎样。哎呦,看看我闺女现在长得跟朵花似的,那可是我辛辛苦苦养大的。怎么现在看闺女长大了,不用管了,开始抖起当爹的威风了。女儿小时候你去哪了?你不是找同窗作诗叙旧,就是和同僚吃酒完乐,你有尽过当爹的义务吗?”说完,孟刘氏挑衅地看向孟督民。
宋耀宏躲在屋顶,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禁想道,“未来岳母地口舌之利依然那么厉害,佩服佩服啊。原来孟倾国没有生病,害我白白担心一场。你这么不乖,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他看到孟倾国靠在母亲的怀里,脸上偷偷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立刻便猜出孟倾国刚刚失落的表情的装出来的。
孟督民说不过夫人,又坐下生气,他拿起茶碗想喝口水,可是手蹭到了桌面上湿漉漉的水渍,气的又是一拍桌子,埋怨道,“今日我宴请城中富绅,在席上好几人问我我女儿身体康否,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不晓得他们是什么意思。直到刘建波悄悄跟我说女儿去了白金赌坊,还碰上了匪徒,当时我那个脸啊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孟刘氏回呛他一口说道,“你就知道你的面子,不先关心女儿有没有受伤。”接着,她捧着女儿的脸怜惜地问道,“乖女儿你受伤了没?”
孟倾国拉住母亲的手,微笑道,“母亲放心,我没有受伤。”
宋耀宏仰躺在大堂屋顶上,看着星星,他又想起前世第一次登门拜访孟府时的情景,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不一会,孟倾国和丫鬟华华出了大堂,宋耀宏纵身而下,悄悄跟在后面。
又躲过了一次责骂,华华在后面开心的哼着歌,手里折了段树枝,一片一片揪着上面的叶子,“叶子是单数片代表明天早饭吃包子,双数片代表明天早晨吃花卷。哎呀,明天要吃花卷了,可是我不爱吃啊。“一会儿,她举着光秃秃的树枝呢喃着,忽然她看见小姐脸色凝重,急忙扔掉树枝关切地问道,”小姐老爷都不怪你了,你为什么还不高兴啊。“
孟倾国语气有些沉重,”我不是在意这件事。我是担心我爹爹,他现在担着一个千斤重的担子啊,搞不好会把他压垮的。“
华华睁大眼睛,两只手在自己肩膀上比划几下,问道,”老爷明明没担着担子啊,再说老爷是一个书生,书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嘿嘿。“
孟倾国环视周围,看四下无人,付到华华耳边小声说了一段话。
宋耀宏躲在假山后面耳朵动了动,听到了孟倾国说的话,心里不禁疑惑起来,”上任知州留了六百万两的窟窿。如此大事,我前世怎么没听说呢?不行,我得去我便宜岳父那儿打探一下。“
由不得他不紧张,六百万两对一个知州来说实在是个天文数字,如果孟督民解决不好是要掉脑袋的,孟倾国也不会落个好下场。虽然以他的功力可以救出她们一家三口,可那就意味着孟倾国要过上颠沛流离的生活,而他也不能在广山城待下去,未来进入修仙界的机缘自然会失之交臂。
知州作为一府之长,管理着辖下包括广山城在内的几百万民众,作为知州办公生活的知州府自然也是极大的,宋耀宏只知道府内大堂的位置,而孟督民的书房在哪里,他就一无所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