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戛然而止,整座大厅一片寂静,一种压抑的气氛弥漫开来,这种感觉就像我当初第一次见到军区司令员的时候一样,完全被对方的气势所震慑,而自始至终,阿尔忒弥斯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双手放在琴键上,一动没动。
“吗的,这个女人有点邪门啊!”我心里暗自想着。
正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幽幽的,竟然还带一点回音。
“你太不懂规矩了!”
我愣了一下,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个女人的声音,太好听了,随即我冷笑一声道:“规矩?你也配说这两个字,你把我们请来,又拒之门外,这就你所说的规矩吗?”
“在北欧的土地上,我的话就是规矩。”孤傲,冷漠的声音又一次传来,而且这话的嚣张程度空前绝后啊。
“我见过很多狂妄的人,像你这么狂的还是第一次见到,挪威总统也不敢说这样的大话吧!”我看着她的背影,明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可我就是要跟她对着干,这种女人就是被人膜拜惯了,需要有个人出来挫挫锐气,不然还真以为自己是神了。
“总统不敢,可我的主人敢!”一个穿着黑色马甲,露出两条粗壮手臂的男人站了出来,挡住了阿尔忒弥斯的背影。
“还真是一条忠实的狗,我在和你主人讲话,轮不到你插嘴!”我不屑的瞥了他一眼,这家伙的眼神满是杀气,手臂上的肌肉微微跳动,一看就知道是个少见的高手,而我真正在意的不是他,而是另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阿尔忒弥斯身旁的男人,谦卑的姿态,惨白的脸色,消瘦的身躯,一个像是得了绝症的男人。
“你没资格和我主人说话。”那家伙嚣张的态度,实在令人厌恶。
“怎样才算有资格。”看来这场鸿门宴,从进门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既然这样,我们必须接招。
“活着走到我主人面前,你才有资格瞻仰神的荣光。”提到阿尔忒弥斯,那家伙的眼神充满了狂热的崇拜。
“我不喜欢你的神,我只喜欢女人。”这话一出口,大厅里那些人都好像被踩到了逆鳞一样,眼神变得无比愤怒,恨不得活吃了我。
“今天你别想活着出去。”那家伙两只沙包大的拳头,握的嘎嘎直响,两只眼睛几乎要喷火,没想到我一句话竟然让他生这么大气,心理素质不咋地啊!
“喂,银头发的**,这货可以杀吗?”我指着那家伙问道。
“当然,如果你有本事的话!”阿尔忒弥斯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