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李默有些抱怨的问道,似乎红菱总是热衷将他从梦里喊醒,不过这次还不错,及时把他从噩梦中拽了出来。
红菱有些惶恐的指了指楼下,“小掌柜,是衙差,那些衙差又来了。”
“哦?我去看看。”李默将外衫穿好,走到楼梯间一看,嚯,阁楼下站了好几个带到的衙役。
这是唱的那出啊?李默想破头也没想明白,分明不久前还跟陈伦谈笑风生的,他不该派人来暖香阁里搅事啊。
可衙役们都来了,那肯定是有事及,李默便慌慌张下了楼,走到领头的衙差面前问道,“差爷来此有何贵干?”
“不敢,不敢。”领头的衙差是个明眼的,亲见了李默和知府大人关系很是密切,自然不敢在李默面前托大,一团和善地说,“搅扰了,实在是衙门里出了桩很是棘手的案子,我家知府大人脱不开身,便让小的来请你和令尊过去商议。”
奇怪的案子?这才分开多久啊,怎么又有案子?
李默不晓得自己睡了多久,便顺口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已是酉末,外面天已经黑了。若不是这桩案子棘手,我家知府大人定然不会派小的来请你和令尊的。还请你们多多包涵。”
听领头的衙差这么说,李默虽然觉得自己并不能帮上什么忙,不过既然陈伦特意派人来请的,不去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便爽快地应声道,“那便走吧,等我将老爹喊出来。”
说完,李默就转身问向红菱,“我家老爹呢?”
红菱指了指角落里,“呐,可不就在那儿呢么。”
李默顺着红菱的手势看去,只见角落里摆着张圆木梨桌,上面摆了一溜儿的酒盏,李半金正拎着酒壶挨个儿将它们给斟满。
“老爹,老爹!”李默喊了两声,见李半金压根无动于衷,只好迈步走了过去。
“老爹!”李默走得近前,拢手大声喊道,吓得李半金一激灵,手一抖,原本稳稳落入酒盏中的酒线撒了满桌。
李半金不爽地横了李默一眼,隐隐已有了几分醉意,“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大呼小叫的像什么样子?”
李默知道他喝醉了,也不与他争辩,开门见山说道,“你那个学生现在有桩解决不了的棘手案子,邀你去助拳呢。”
“不去不去,我还要喝酒呢。”李半金断然拒绝,又说了句,“我跟他早无师徒名分,他才不是我学生。”
李半金的话信息量极大,听得来请人的衙役耳朵都直了,上前两步殷切地说,“老人家,着实是我家知府遇到了难题,还请你多跑一趟,帮着指点迷津呢。”
“不去,我要喝酒。”李半金醉意熏熏地说。
“这……”领命前来的衙差为难了,求救地看向李默。
李默也很无奈,只好道,“得,找两个身轻体壮的,把他抬过去吧。”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领头的衙差挥挥手,跟他一起来的衙役们一拥而上,将李半金给抬了起来。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李半金喊了两声便戛然而止,呼呼打起了轻酣。
“事不宜迟,咱们走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