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祸烟消云散,林府上下都喜气洋洋。就连门房也加酒加菜,福伯也难得喝上两口老酒,哼起了小曲。
将近半夜,张教头和鲁智深吃饱喝足,一起告辞归家。林冲送出门外,好言叮嘱相送到巷口。
临别前,林冲和鲁智深说“明日一早就去哥哥那里,山地营怎么个章程还要仰仗哥哥提点,尽早落定才好。”
鲁智深哈哈笑道“如此甚好,愚兄就跟着贤弟一起操办这山地营,管教童贯与杨彦好看!”于是大步流星告辞而去。
张教头看着女婿经过这一劫,看上起胆气豪放,实际上做事谨慎,宽慰道“贤婿这次脱胎换骨,必定是祖先庇佑,你和鲁达情同手足,都是要建功立业的男儿。若是真的要去往西北讨伐叛逆,家中有我这把老骨头在即便是高俅老夫也不在乎,觉不拖贤婿后腿!”
星光漫天,凉风习习,汴河水依旧缓缓流淌,东京城繁华之处还有灯火在不知疲倦的喧嚣。
平凉里虽然一片寂静,却有着不一样的祥和,纺织娘的虫鸣,在幽静夜间显得越发融洽,禁不住让人感叹时光的神奇。
鲁智深噔噔远去的脚步声,引起一路的犬吠呼应,偶有婴儿的啼哭加上母亲的安慰,林冲知道自己上溯千年,来到大宋的怀抱已经第四天了。
张教头,眼下也就是自己的岳丈,俗称泰山,既然问起将来的打算,到底该如何回应呢?
是跟着赵佶过几年逍遥的日子,还是积聚力量称霸一方,还是利用后世的经验,系统的威力打下属于自己的一片天下?
骤然脱离死亡威胁,轻松下来的林冲还没想好怎么安排,惭愧的说“泰山大人,小婿人微言轻,想着官家有意调我去西北,胜算较大,但是既然是打仗,生死难顾。小婿受命只是当时形势所逼。”
张教头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林冲肩头,顺着街道没入黑夜之中。
林冲回来,福伯拴上大门,而里间贞娘和锦儿都已经收拾停当,准备伺候林冲安寝。
烛火摇曳,帐暖春浓,特意点着的麝香微醺拂面,血气方刚的林冲自然心猿意马。看着贞娘楚楚动人,还有乖巧伶俐的锦儿,想起这些天她们的担心受怕,林冲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锦儿麻利的端来面盆脚盆给林冲净面洗脚,虽然不太习惯有人伺候着洗脚捶腿,但的确很舒服很放松。
贞娘则将林冲身上的外套解下,看着他身上的伤痕,禁不住又是泪珠滚滚,林冲自然好言劝慰一番才算让贞娘止住悲伤。
今天一天可真是大悲大喜,波澜起伏,所幸还算圆满结束,这让林冲稍稍的松了一口气。白天斗智斗勇,如今酒足饭饱,加上贞娘和锦儿的伺候,林冲很快就放松下来。
锦儿麻利的替林冲伺候好,便把洗漱用品全部收拾好带了出去,房内只留下林冲和张贞娘。
都说小别胜新婚,这一刻,闺房之内不言而喻的意味,在两人心头荡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