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衙内开心的拍拍富安的心口,“都说你是千鸟头,还真是心有千孔啊,就这么办!”当下换了身新衣衫,丢给陆谦叫他假扮自己糊弄老爹。
陆谦之前就惹高衙内不满,现在看见他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更是张不开嘴,让他去,高俅知道会倒霉,不让他去,高衙内会让他倒霉,这就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高衙内临走前伸手拍拍陆谦的脸,“陆谦,别哭丧着脸呀,我爹这会说不准就睡觉了,我去去就回,至多半个时辰,没事的”
别看高衙内不练武,但是跟着富安殿帅府八尺高的院墙如走平地,三下两下就翻了过去。要是高俅见了,指不定会编排一个军职谋个好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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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当空,夜色下的汴京城较之白昼更多了几分慵懒的媚态,在文明鼎盛的大宋帝都,随之而来的财富魅力得到了极致展现。
沿着汴河顺流而去整整有六七里都是著名的南河街,汇聚了大宋最奢华最有特色的餐饮,自然还有让人一掷万金欲罢不能的绝代风月场所。
白日的繁华到了晚间一点也不见减少,游人如织,车马如龙,各个楼宇店铺反而更加的流光溢彩,就连沿街的小贩也用悠扬的声调此起彼伏的叫卖。
河中随波摇荡的一艘艘画舫游船,也都变成了光彩夺目的花船彩船,水天相对华彩辉映,简直让人以为身处天上人间。
汴京酒家是东京城中档酒楼的翘楚,尽管名气不如樊楼,但是酒水饭菜都有相当的水准。鲁智深就在此宴请杨志,上来七八个凉热菜,在烫上两壶酒,花费不过二三十贯,亦是符合双方的身份。
不大会功夫,小二就引着一个中等身材的汉子过来,面部大块乌青胎记将小半边脸也遮了去。鲁智深一见正是同乡青面兽杨志,赶忙起身相迎。
“哥哥,里边快快有请!”
杨志对鲁智深也是有些印象,上前在上位入座,笑道“往日赫赫有名的关西鲁达,怎么如今做了和尚?”
鲁智深也不介意反而哈哈大笑,借着敬酒劝菜,便把来龙去脉简要的说了一遍。
杨志心中不免得意,原来鲁智深已经是个落魄的和尚,巴巴地赶上来请我喝酒,应该有事相求,且看看他到底求得什么事情。
最后鲁智深话风一转,便把林冲的事情捡重要的说了,希望杨志能帮忙在殿帅府探听下消息。
杨志是天波杨府的后人,虽说到他这一代已经渐渐没落,但是却依旧把将门派头做的十足。
故作惋惜状,“我与那林冲也曾见过几面,其在殿帅府左右不过是个教头,也没有正式军职。这点小事就得罪了太尉大人,太不明智了!”
鲁智深赶忙借机希望能查到卖刀人或者承局的下落,只要能找到这些人,林冲就能得救。
杨志却连连摇头,“杨家世代忠良,岂能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鲁达,我敬你远来是客,今日算在我账上就是。”
鲁智深心里不爽,你不过是个破落将门之后,只是在高俅门下当了个制使,还说什么世代将门,不愿意帮忙算我眼瞎。
由于话不投机,两人匆匆喝完酒,鲁达坚持付了酒席钱,就各奔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