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他心里顿时有了主意,心说,“只要得空的时候请市委组织部的‘老婆’秦佳妮把王心怡的个人档案调出来看一眼不就全明白了。”
黄一天打开门后伸手摸到屋里墙壁上的电灯开关,灯一打开吓一跳,自己宿舍床上居然睡了个人?谁呀?胡云諾,此时听见有动静正揉着眼睛躺被窝里往外看呢。
“你什么时候来的?”黄一天一边换鞋一边冲着床上睡眼惺忪的女人问。
自从两人年前在老家有过那么一回后,胡云諾有事没事过来帮忙打扫卫生洗洗晒晒,有时候晚上过来做一桌子好菜等男人回来一块吃饱喝足上床睡觉,把男人的宿舍当成自己家一样来去自如。
瞧见男人总算回来了,胡云諾伸手拿了枕头垫在头底下冲他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跟同事喝酒去了?”
“没有,走到家门口碰见江佳欣,在门口聊了好大一会。”
“江佳欣?”胡云諾皱眉想了一会,疑惑道,“江佳欣不是张二江的小蜜吗?她找你干什么?哦明白了,她不会是看上你了吧?我跟你说,这种转脸就换主子的公交车你可不能碰,色字头上一把刀呢。”
黄一天换好家居服坐到床边,冲着胡云諾没好气道:“胡云諾同志,你思想能不能纯洁一点?人家找我是为了谈公事,你这都哪跟哪呀?”
胡云諾听了这话一骨碌从床上坐直了身子,两只手环绕男人一只胳膊眉眼挑动道:“你傻呀!有什么工作大白天不能在单位里说,还非得晚上跑到你宿舍来?就算你思想纯洁,未必那女人就没有别的念头。”
女人的联想力往往丰富到令人嘀笑皆非的地步,黄一天懒得在这件事上跟女人作口头之争,简单洗漱后准备上床休息。
胡云諾却一把拉住他:“你先别睡,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黄一天心里不由一“咯噔”,脑子里立马冒出一句话,“不会是怀孕吧?”虽说黄一天算得上行事谨慎,可年前在老家那晚胡云諾主动出击他压根毫无防备,那晚上热情似火惹的女人令他欲罢不能弄了好几回,他后来想起这事最担心的就是留下后遗症。
他赶紧问胡云諾:“什么事?”
胡云諾把他先拉进被窝,然后小鸟依人似的依偎在他怀里,慢条斯理道:“我问你,最近你们单位一把手换成了胡子图,你跟他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弄的很僵?”
黄一天听女人说起另外话题,一颗心放下来,一边伸手轻轻抚摸她柔顺丝滑的长发,一边问道:“你连我单位的事都知道?难不成你在我身边安插了内线?”
“什么内线?”
胡云諾昂起头冲着男人看了一眼,顺势在他年轻俊朗的脸庞上啄一下,笑道:“今天老同学牛佳红到我店里买电脑闲聊说出来的,之前胡子图在县政府当副县长的时候,牛佳红就是他的老下属,两人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
“非比寻常是什么意思?”黄一天问。
胡云諾冲他假装狐媚一笑:“你当着我的面装什么装?领导和女下属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不就是那种关系嘛。”
黄一天心里一动:“你说你那老同学牛佳红是胡子图的老相好?”
“何止是老相好?依我看,胡子图对她还真是有情有意,我听牛佳红说,胡子图已经把她调动到经济开发区管委会任副主任,她呀,算是名副其实‘日后提拔’了。”
听着胡云諾那酸溜溜说话口气,黄一天忍不住发笑:“干嘛?你嫉妒女同学升官提拔?”
“我嫉妒她?”胡云諾嗤之以鼻,“切!你瞧她浑身上下穿戴首饰加一块也抵不上我一件内衣价钱,我会嫉妒她?”
“那你干嘛提起人家的时候这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的口气?”
“我是因为她下午跟我说的那些话,心里为你担心。”
黄一天诧异:“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就算那个牛佳红是胡子图的老相好,可我跟她井水不犯河水,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胡云諾见黄一天一脸无所谓,气的冲他翻了个白眼:“你能不能让姐一次把话全说完再发表谬论?”
“行行行,你说你说。”
胡云諾这才又放平了身子躺在男人怀里,恢复之前不紧不慢口气对男人说了几个下午刚刚从老同学牛佳红嘴里听来的重要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