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了。”我淡淡和星川说。
他的神情变得平静,坐在原位上点了点头。
“脱吧。”我说,“刚才的话你也听见了。”
星川微微抿唇,撑着扶手慢慢地站了起来。这个过程似乎消耗了他很多力量,他有些难受地咳嗽起来:“咳咳咳……”
他在咳嗽中痛苦地拧紧眉,慢慢转身。
整个实验室里只有他咳嗽的声音。
他喘息了一会儿,停下了咳嗽,缓缓抬手,一颗,一颗解开了衣衫的纽扣,衣服开始慢慢地从他的肩膀滑落,我却没有看见他背后的那朵彼岸花!
他的衣服越来越往下,直至退到腰间,依然不见那朵曾经妖冶的曼珠沙华!
“彼岸花呢!”我吃惊地上前,抬手抚上他皮肤依然光滑的后背,立时,他猛地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寄生花……咳咳……会随着主人的衰老……而衰老……”
“不,不!”我的手按在他的后背上,我有强烈的感觉,感觉星川的寄生花里记录了很重要的事情,一些那朵彼岸花急切地想告诉我的事情。
我那时能感觉到一种强烈的,焦急的情绪,那是那朵彼岸花的情绪。
“你可以……等一等……咳咳……”星川吃力地说,淡然无奈的语气再次透出了他曾经对我的宠爱。
我微微拧眉,那一次彼岸花也不是马上出现,我平静了一下慢慢收回手。
“别离开!”忽的,他微微转脸,我的指尖尚未离开他的皮肤,“把手放在我的身上……”他咳得有些沙哑地说,“让它能感应到你……”
我本来想骂他变态,但想了想,那次我是掐着他的脖子,的确也是一种肢体接触。我的手再次慢慢按回他的后背,目光顺着他的脊线慢慢而下,望入堆叠在他腰间的衣衫之内。曾经,那朵彼岸花是那样地艳丽妖冶,诱人心弦,而现在,它却失去了活力,慢慢枯萎。
“你的寄生花……是从哪儿来的……”寂静的实验室内,星川侧着脸慢慢地问。
“与你无关。”我侧开脸,不想与他多言。
“咳……对不起……”他说。
“这句话说了还有意义吗?”我冷冷地轻笑,“你再怎么道歉,哈瑞也依然是水鬼。”
他在我的冷语中变得沉默。
他转回脸,深深呼吸:“昨天……在我们的寄生花有感应的时候,我听到了你的话……”
“你也有感应?”我有些吃惊地看他没有因为衰老而变化的后背。
“是……”他的声音变得轻微,“你说……为什么不是你变成水鬼……”
我吃惊地凝住了神情,心再次纠结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