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婆婆抱着他的腿猛地摇头,“不,不,肯定会有其他人可以代替的。那个舒家大小姐,你不是一直找机会接近她吗?会不会她可以代替我女儿?你没有目的,不会轻易接触任何人的,是不是她?是她吧?”
到底他们在说些什么?怎么我完全听不懂,看不懂呢?我能代替她女儿,让夫君好好活着?夫君得了什么病?为什么不能好好活着?为什么要靠她女儿才能活?头痛得很,我拍拍后脑勺。惨了,几点了?
小罗子它们应该等得很着急了吧?怎么让它们穿过黄泉结界呢?我鼓起腮梆子长长吐了口气,最好的方法,应该是让地狱警察过了结界后,小秦去找和阅,取四张临时通行证,把小罗子它们接进去。
我小心翼翼从发髻里抠出手机,这个简单的锥髻,是夫君最喜欢的。嗯?怎么才7:49?这不是我到达悦丰花圃大门口的时间?我静静地凝视手机,时间停在这里,不再走动。不会吧?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手机坏掉了?
我打开联系人,拨通小罗子的电话,“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打了几次,都是这样,我又拨通李清河的电话,依旧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再拨打种猪的电话试试,“对不起,您不在服务区。”
时间仍停留在7:49,我与小罗子不在一个服务区,跟种猪也不在一个服务区,百分之百的穿越啊!看看手机上的日期:2036年11月23号。没毛病啊!
“啊!”破茅房传来一声惨叫。
我循声望去,恶婆婆在地上蜷缩成一团,颤抖着。夫君走过来又狠狠一脚踢在她背上,她在地上旋转着痛呼,“你打死我吧!早死早超生,不用再过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了!”
夫君将她拖到灶台旁,“哈哈哈!”笑得狂妄跋扈,令我毛骨悚然,我忧郁得如同细雨蒙蒙的灰暗天空的夫君,居然在三更半夜发出恐怖得猛兽般的笑!“你以为你死了就能投胎?哈哈!死老太婆,你想得太多了吧?我说了多少次了,不准打岑儿,谁让你打的?下次再敢动她,看我打不死你!”
不是玩穿越吗?我检查了手臂,没有伤痕和淤青,她没有打我啊!
恶婆婆匍在地上良久,阴森森的说:“想不到你这么没心没肺的东西,也会有感情。不,不对,你要是对舒家小姐动了真心,为何又要背地里勾搭李府小姐呢?李府给了你那么多好处,你怎么还不知足?”
什么?夫君在背后勾搭李小姐?不是李府小姐看上他,硬生生逼他嫁过去,恶婆婆也每天威逼利诱,他拼死反抗的吗?我捂住隐隐作痛的心口,这个穿越版本不对,我要穿回去,重新再来。
“我的事你少管,总之,以后你敢动岑儿一下,等着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完,夫君拿了碗在锅里盛了鸡汤,自顾自喝起来。
恶婆婆在地上抽搐着。
“老东西,还不快去把鸡血给我端来!”夫君吼道。
恶婆婆挣扎了几次,才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畏畏缩缩在灶台上端了只碗双手捧给他,他紧盯着碗里凝成膏状的暗红的鸡血,眼里放出绿莹莹的光,那是狼眼里才有的贪婪,凶残,无情无义。
他接过恶婆婆递过来的银勺,把鸡血一口一口喂进嘴里,那沉醉的模样,好似在享受从未尝过的美味。他眼里的绿光明明灭灭,鲜红的血水从嘴角溢了出来,恐怖异常。
不,我不要这样的夫君,我爱的是那个善良忧郁孱弱的他。所以,我不要这样的穿越。这样的场景,我一分钟也不愿多看,我要回去,回去那片美得恍若仙境的梅林中,我发誓,我再也不会乱动任何东西了。
那块砚台呢?把它从泥里拔出来的时候就穿越了,一定要找到它才能穿回去。
让我好好想想,拿着砚台,我首先撞上了草垛,接着掉进河里。我马上飘到草垛边,一扎一扎掀开,没有找到。那就是掉进河里了吧?
我一个猛扎,跳进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