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站在马路中间,车只差半米撞上我。我妩媚笑道:“哎呀,大哥,你吓死宝宝了。”
他眼睛发亮,“美女,去哪里啊?我送你。”全然不顾后面一排车打喇叭催促。
“好啊!”我趴在车窗上,凑在他耳边娇滴滴的说:“我们去找个酒店好不好?”
他连连点头,会意地贼笑,侧身打开前排车门,意示我上车。热乎乎的风吹得身上痒痒的。我伸手关掉暖气,他的手覆在手上,滚烫得让我恶心。
我甩开他的手,媚眼如丝,“急什么?一会儿保证你惊喜若狂。专心开车。”
他的电话响了,我把脸侧向车外,从小蕙的手提包里取出彩妆盒对着镜子涂抹。
连着接了几通电话,这个大概是他太太打的,“不用做我的午饭……对对,有应酬……好好,晚上给你买回来……行行,选大的贵的……知道了,开车呢,挂了。”
他扭头看看我,“不用画了,长得比范冰冰还好看,再画要把我迷死。”
“已经画好了,稍微修改一下就好了。”
“女人就是麻烦。好了,到了。”
车开进了地下车库,等车停稳,我才转过脸来,柔媚地问:“大哥,你看我漂亮吗?”
“漂亮,漂啊!鬼啊!鬼啊!”他惊恐万分,双手猛地拍打方向盘,喇叭胡乱地响着。有那么惊悚吗?我只是画成了刚子的模样而己,虽然谈不上帅,也不至于吓得哭得喊娘啊!
“大哥,大哥,”我撒娇摇晃他的手臂,“你看看嘛!”
他拼命地甩开我,缩成一团,“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没功夫陪他,“大哥,你再不看我走了啊,顺便奉劝你,出轨会撞鬼。”
我在一楼大厅等登记。旁边几个人指指点点,有个三四岁的小男孩指着我,大声问道:“妈妈,妈妈,你看这个阿姨是个叔叔吗?”
我装作没有听到,把身份证递给总台小姐,她惊讶地举着身份证上下打量我,“于刚先生?”
我低沉地“嗯”了一声。是有点疏忽了,画皮是魅界一绝,我跟陆判哥哥学了28年,画技精湛,但从未用过,今天太专注画皮去了,竟然忘了漂亮的长卷发,绿色的外套、长裤,外加红色高跟鞋,这装扮,连自己都醉了。
好不容易办好手续,我拿着房卡找房间,突然一扇门打开了,出来一个醉醺醺的男人,醉眼迷离望着我傻笑起来,拍手大叫:“你个娘炮!”
原本懒得理他,想起下午还要去银行,于是,我等摄相头转过去的时候,在他脖子上轻轻一击,将他拧回房间,迅速剥下他的衣服、围巾、鞋子,对了,帽子虽然难看了点,但也是有用的。
衣服全是酒味,太难闻了,我极不情愿地换上,鞋子也大了,我把头发塞进帽子里,对着镜子照照,太滑稽了,简直不忍直视!只能把脸好好修修得了。
我又对着镜子照了照,完全是刚子的脸了,也不知道日月银行的识别系统会不会识别出来?不管了,预约的时间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