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吓出一身冷汗,声音颤抖道:“那里没受伤,不用你帮忙,谢谢!我只是髋骨位置还有点疼,在这里,而你应该是弄错位置了。”
说话间,他用手指着自己左侧髋骨位置。
白袍面具女低头看了一眼,眼神一凝,悬在小石头上方三尺的那只手陡然下降,不过并没有一把抓住要害,而是在指尖触及到衣衫的时候,再次停下。
石头脊背生寒,额头也往外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这下可真是要完蛋了,眼前女人居然有这种怪癖?
据他了解,天下女人不都喜欢男人裆下大鸟的嘛!越大越好,怎么还会有人厌恶至此?看来这中间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啊!
但不管如何,他可不敢继续坚持了,这要是再惹得面前妖女稍有不快,他就要生不如死,蛋碎一裤裆了。
一念及此,石头立即讪笑道:“算了,我还是忍忍好了。”
白袍面具女像是思考了片刻,霍然收回手,藏于袖中,没在这事上过分纠缠,当然也没人能看见她的手在颤抖。
而她另一只袖袍一挥,将头顶上方的玉如意法宝收回,站起身,竟是走到数丈外一块半人高的岩石旁靠坐下去。
石头和蛇精男俱是一愣,都被这妖女神鬼莫测的行为举止震惊到了,纷纷猜测这又是在闹哪出。
然白袍面具女呵呵笑道:“不用费心去想了,接下来的事情我不再过问。”
“什么?”石头大叫道。
“当真?”蛇精男惊喜道。
两人不约而同,几乎是同时出声。
白袍面具女目光望向石头,一本正经道:“我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至于你没说的,我忽然都不想知道了,而我帮你接好了全身断裂的骨头,也算两不相欠,魔道妖人能做到我这份上,可不比你们正道所谓的君子差多少了吧!”
接着她目光转向蛇精男,幽幽道:“你要杀他的话,麻烦动作快点,万一我什么时候反悔了,你可就又杀不成了。”
话音落下,在场两个男人的神情变得截然相反,蛇精男狂喜不已,满面桃花,石头惊怒交加,脸色阴沉。
“哈哈哈!”
蛇精男猖狂大笑,他将法宝控龙笛祭在身前,却不急于立刻动手,在他看来,没了地煞宗白袍面具女的庇护,眼前的太清门弟子就是蝼蚁,那还不是任由他招手是死,挥手也是死。
既然对方反复皆是一死,他作为杀人者,有什么好着急的呢!看着即将死亡的人在无限恐惧中一步步走向癫狂,最后生不如死,甚至是自己寻死,那才是人生中难得的享受。
至于他的这种心理是不是属于变态,他从来不去考虑,只知道这是他最喜欢欣赏的两件事其中之一,另外就是喜欢看半老徐娘脱光衣服躺在他身下婉转低吟的样子。
石头被气得眼冒金星,敢情这么长时间下来,他一直都是在扮演一个小丑角色,自以为掌握了主动权,布下了天衣无缝的棋局,其实不然,在有的人眼中,他一直就是一个笑话罢了。
而这一刻,他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个世界上,始终掌握主动权的,一定不是那个说话最大声的人,也不是那个笑容最灿烂的人,而是旁边那个实力最强的人。
谁比谁强,强的那个人就掌控一切,弱的那个人随时可能被捏死,至于弱者什么时候死,就看强者什么时候捏了。
倘若有谁与世无敌,那人便是这整个世界的主宰,可以将所有人都当成小丑一样去戏谑。
石头大悲之后大悟,他低头看了眼怀中至今昏迷未醒的穆婉儿,将她抱起,慢慢走向洞穴的一处角落。
没人阻拦他,所以一切都很顺利,他将穆婉儿放下后,伸手摘下胸前那枚自幼便一直戴在身上的玉石,放入穆婉儿手中,然后又将缺月剑祭起,注入几乎是他全身的法力,撑起一道厚实的银色光罩,护住于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白袍面具女见此,似有动容,不过她终究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石头缓慢起身,是真的很慢,他佝偻着身子,像是站不直了的样子,接着在他转过身的一刹那,双目一片血红,额头上多了一枚血色火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