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康二人皆想原来莫七早在此埋伏,然而陆青一心想就此脱险,再想计策,能让一路无碍,康云却在想自己一路行来,打打杀杀,已拆了近百条人命,如此以来,并非不死和尚所愿意的,不如我在这情侠镇趁机溜走,从此隐遁,不显于江湖,那么江湖之中,便不会有这般难以消停的拼杀。
陆青环顾周遭剑客,见其腰前都有一块刻双翼虎铜腰牌,喝道:“又是飞虎门的人,待到咸阳,本差定将你们全盘剿灭。”
飞虎门的众剑客,右手按剑,向二人礼,为道那人道:“飞虎门不计前嫌,只要陆大侠将康云拱手让出,定保xing命无忧,且能一路由敝门弟子护送回江宁,从此加官进爵。”
陆青冷冷道:“好一个xing命无忧,好一个加官晋爵,封侯于本差来说,都无足轻重,哼!本差死后,康云自是你们的。”
“那就得罪了。”说着一阵唰唰之声,十几柄长剑,左右相映,上下相合,围着二人游动,摆出剑阵。
却说一个人有一分力,两个人若能配合起来,便远远超出两分力,若配合不好,还不如一分力。阵法讲究彼此相合,各守其法,又能巧于变通,相辅相助,互增威力,但见这剑阵,虚虚实实,参错相交,却杂而不乱,可见训练有素,当先已有三人,齐进攻入,从左右前三方位而来,陆青立将康云按跪在雪地,左右支招,后格迎门一剑,三剑点到为止,并不激斗,一发而收,收退未定之时,又有四剑从周遭四方攻入。陆青闻声可知前后攻入稍缓,左右极快。一拳难攻四手,陆青化方面凶险,左肩下吃了一剑。若不是从身后飞来一雪团,打住那刺入一剑,这条手臂,只怕只剩半截。
“竟敢偷袭,今让你死无全尸。”那边莫七将冲入雪林,接着与一黑袍人缠斗而出,那黑袍人,比起莫七,身材矮小,长袍迎风摇曳,显得此人极瘦,手中黝黑的戒尺,握端还穿着一条白玉辍,如一把扇子一样,所使得亦是剑法,和莫七拆解数招之后,已显下势,但其左右并不闲着,时不时地向莫七疾扬而去,莫七必然要收回必杀之剑,去挥挡什么,每一次挥挡,都可见有细如牛毛的火花一闪而逝。
莫七越战越勇,于那人手中暗器,全然不畏,全凭快剑,攻入使得他无遐动用左手,这时寻机刺那人喉际,见那人持戒尺由下转腕挡格,突得倒收尺许,避过戒尺,再次刺入,那人又将戒尺由上而下压挡,莫七喝得一声:“着!”剑并不刺入,而是顺着戒尺下压之势,往下劈削。只听那人轻吟一声,显得极为惊讶,忙下压戒尺,轻身点足,当即跃开,虽然躺避开膛破肚的一招夺命剑,但长袍难以幸免,被划来二尺长的口子,洁白的内袄,亦被剑气所破,露出红se内抹。
莫七见此人竟然是一个女子,吃一了惊。那女子觉一股凉气透入胸撑,低头一见,当即用握尺右手遮住,抬头怒目于莫七,见莫七神情有些迷茫,虽然她蒙住颜面,仍可见耳尖通红,她轻喝一声:“小人!”猛挥左手,借势后跃,窜入林中。
莫七早已熟知暗器来路,左手二指一夹,细细一看,原来是两枚约三寸长的金丝,细如千毛,暗自叹息:“如此轻微之物,竟能定入钢铁之中,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说着左手一挥,将两枚金丝,打向围攻康云的众剑客,谁知金丝只飞出数尺,已随风飘飞不见了,遂听得林中有人轻轻一笑。
莫七如受极大耻辱,大声道:“哼,在下有事在身,恕不奉配。”说着腾身杀入剑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