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琴人双眼一瞪道:“你们既然知是石财主,为何要枉费心机,走这趟子路呢,陆大侠,你只是一个小小的门子,身怀绝技,为何要为**无能的朝廷买命,既便你跑完这次差,回去还是一个门子,年奉不过十五两,石财主为人慷慨,行事大度,若跟着他,定能一展雄才。”
陆青沉吟半响,遂问:“石财主,为什么要苦苦追截康云,到底是为什么?”说罢突然又淡淡道:“我不该问这些,我只要把康云押到西宁,便可回去复命,我不杀你,请你回去转告石财主,只要我陆青不死,他休想得到康云。”
抚琴人哈哈一笑道:“陆大侠,你以为只有石财主想要康云吗?普天之下,无论朝野,都想康云,这怪不得别人,怪就怪康云杀了不死和尚莫振,怪就怪你接手了这趟差事。”
陆青听到莫振之名,惊疑十分,问道:“莫振,莫萧世家早已无存,莫振与萧礼齐坠山崖,岂有不死之理……”这时只觉背后刺痛,似被五爪所抓,立时全身虚脱,手脚瘫软,长枪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接着背后又是一阵剧烈撕痛,身子一轻,被人提着脊梁,甩飞出去,撞倒在墙角,定神望去,原来是小金刚手南宫少。此时南宫少已扣住康云,冷冷地笑道:“陆青,今天我南宫少要好好谢谢你,当时只砍下我一支手的不杀之恩。”
那抚琴人虽说只求一死,但有一线生机,岂可错过,当即点穴止血,抱琴走出,向南宫少谢道:“多谢南宫少侠救命之恩!”
南宫少淡淡道:“不必谢我,还是多谢石爷吧!”
抚琴人一脸愧se道:“石爷如今在六安城吗?”
南宫少冷哼一声道:“吴先生,你老糊涂了吗?你我怎么能乱加揣度石爷行踪呢?”
抚琴人身子微微一欠,神se稍显慌张,不再言语。
陆青南宫少大力金刚手,扣住脊梁,如此一甩,差点被捏断脊梁,痛出一身的汗水,浸在遍体伤口之中,刺痛难忍。抚琴人吴先生突然又道:“南宫少侠,说来十分奇怪,我等五人方才已困住这厮,突然之间,三位兄弟,被他神出鬼没的杀掉,令人匪夷所思,还请南宫少侠将这厮赏于老朽,以报兄弟之仇。”
南宫少若有所思,果然郎然一笑道:“既然如此,那还请吴先生能好好折磨一番,也替我南宫少一解断手之恨!”
那吴先生连声答应,便走向陆青,然而却不知这时南宫少,疾点康云穴道,运力于臂,一掌吐出,结结实实地打在吴先生背心,吴先生当场吐血飞出,跌扑倒地,挣扎地坐起身来,指着南宫少怒道:“南宫少,你……你好歹……”话未说完,便一命乌呼了。
南宫少一脸讥笑道:“让你活着,我南宫少岂无功劳。”说着便走到陆青身边,点出其周身大穴,又向康云一笑道:“康掌柜的,杀猪需要放血,如果用放血之法,用在人身上,如用杀猪一样!”突然狠狠向陆青冷笑道:“姓陆的,你就在这里等着血尽而亡吧,倘若有人救了你,向我寻仇,恭候大驾!”
说着便提着康云,从店后门离去。
二人离去片刻,突然从帐方中爬出一店小二,一边抖开身上的绳索,一边四处扫视,被一地的尸体,吓得魂不守舍,正yu从后门逃走,突听见账房里掌柜呜呜地叫着,这才回神想起其他人还在捆住,撑着胆子把掌柜等人解开,一边问道:“掌柜的,这可怎么办啊!”
那掌柜吓得直哆嗦,颤声叫道:“报……报官啊!”
那店小二闻言,立刻jing神一镇,连连称是,忙不迭地搬开门板,一遛烟跑到六安城衙门报案。衙门捕快头子乃一浓眉大眼,宽鼻阔口的高大威猛汉子,拉到命令之后,大喝道:“由我周捕头在六安城,竟然有人在光天化ri之下,行凶作歹,真是岂有此理。”遂领队速至,进门见店中一片狼藉,粗口大骂,指着墙角仍旧睁着眼睛的陆青,骂道:“这厮可是匪贼同党!”
酒店上下人等,皆由五散人捆绑禁闭帐房,后见陆青持枪指着五散人,认为并非一伙,于是回道:“此人并非匪贼一伙,但却不知所系何人!”
高捕头骂道:“他娘的,我问你了吗?”一边骂一边走到陆青身边,喝道:“见到本官,怎么不跪下回话。”
陆青周身穴道皆被点中,不能言语,也不能动弹,如何回话。高捕头以为陆青狂傲无礼,骂道:“但凡匪贼,俱是如此,他娘的,宁死不认罪。他娘的,老子要看看你是的骨头硬,还是老子手段硬!”说着便双手抓住陆青胸襟,提身而起,然仔细一瞧,发现陆青怀中鼓鼓一包东西,掏出一看,竟是几十两银子,还有一本通关文牒,打开一看,原来系江宁县衙的差役,暗忖道:“原来是都是官门中人,这岂不让我脸面丢大!”寻思一番,当即命道:“人命关天,不能儿戏,来人,将这厮带回衙门,听候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