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何在?”
“属下在!”
“本府令你即刻押送犯人康云,远赴西宁,你可愿意。”
“属下领命。”
“好!本案俱结,退堂!”
就这样,康云过堂之时,对自己凶杀不死和尚之罪,供认不讳,当堂画押,刺配边陲之地西宁,中秋佳节,押送上路。
此日傍晚,康云与解差陆青徒走牧龙岭,突然有一衙役,与解差陆青,一样装束,快步追来,向陆青一礼道:“小弟张开,奉知县令大人之命,协同陆兄一齐护送康掌柜前往西宁,并受康老太爷之托,带来一百两纹银,还望陆兄多多关照。”说着将一包银子和文牒奉上。
“岂敢岂敢!”陆青一见来者所呈文牒,看看银两,又笑道:“既是奉刑大人之命,那便一齐上路,一路上还望张兄周全。”说着便抱拳行礼,继续赶路。
陆青转身起步之时,手中杀威棒,突然由地扫起,直捣身后张开,此遭出奇不意,张开还未消散的笑容,立变阴云,见棒点来,心中一凛,说时迟那时快,张开人已闪侧身子,右手按在腰刀,左手撩起,化拳为爪,扣向袭来之棒。
陆青一招落空,想要收回,已显迟后,握棒之手,化为一掌,推向棒端,长棒疾飞而出,张开一抓也自落空,大感不详,还未及反应,刀光一闪即收。张开的一只仍旧爪型之手,坠落在地。张开沉吟一声,跃开丈外,当即封穴止血,并紧紧握住断腕,冷冷地盯着左手持棒,右手按刀的陆青,汗水大滴大滴从额头流下,突得一声惨笑,沉声问道:“我何处露出破绽?”
“毫无破绽!”
“那如何识破我!”
“只有精心准备的人,毫无破绽!但假的就是假的,经不起考验!”
张开神情一变,摇头道:“难道你只是试探我,才突出一招。”
“是!”
“如果我不躲,必死当场!”张开将信将疑,咬牙皱眉道。
“是!”
“你?”张开不解。
“你是大力金刚手葛春常的徒弟南宫少!”
那断手的男子,惊讶道:“你怎么道,你是谁?”
“我是陆青,五年前,徐州陆家堡灭门惨案,你也有份。”
南宫少瞪大眼睛,摇头道:“不可能,你不可能是陆家堡的人,绝不可能一个活口。”突然又冷笑道:“不管你是谁,你去不了西宁。”说着腾身后跃,起落之间,已隐入林中,消失不见。
“你为什么不问他因何而来?”康云若无其事地问道。
陆青亦淡淡道:“我不管为什么来,我只知道他去了就可以!”
康云摇摇头,淡淡笑道:“只怕他去而又返!”
“你不去想,便不会怕!”
康云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下次再来的时候,他就不会如此光明正大了!”
“光明正大?乞望惯于暗中偷袭的宵小之辈光明正大,未免有些可笑!方才本差若不出手,恐怕现在已躺在地上了,当年他夜袭陆家堡,也未见光明正大!”
康云闻言,沉默不语,于是二人就此无话,缓缓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