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声声一听掉了东西,慌忙地捂住了口袋,摸到里面的袋子还在,才松了口气。程凌云弯下腰捡起一包纸巾递给她:“应该是你掉的?”
萧声声低头一看,却是一包自己从没见过的纸巾,连忙挥手:“这个不是我的。”
“是吗?”程凌云把手收了回去,“不好意思,那我看错了。”
“没关系,谢谢你,我先走了。”
面对程凌云,萧声声总觉得有点压力,和钟沁藐视天地的倨傲不同,程凌云拥有一种来自于人上人的上位者气势,这让她的一言一行都极有修养,但是却不太容易亲近。
她怕再多呆一会儿会被其他人认出来,匆匆忙忙又道了声谢,转身走了。
程凌云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是萧声声?”
身边一个保镖低头说:“是的,程总。”
“你也感觉到她口袋里的东西了?”
保镖有点犹豫:“嗯……有,是您以前在那处宅子留下的法印。”
程凌云转身:“盯紧她,有事汇报。”
保镖跟了上去:“可是您父亲吩咐过,让您不要管这些东西。”
程凌云说:“一般情况下我是不会管,不过在我的地盘杀人夺魂,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
保镖说:“可是……”
程凌云回头,冷冷道:“还有什么可是?”
保镖知道自己多嘴,低下头悄悄退下,跟上萧声声。
而萧声声对即将而来的跟踪还不知情,她在路上买了一盒刚出炉的小烧饼带回家准备犒劳一下擦了一下午地板的钟沁。
钟沁在家也没好过,擦完了地板趴沙发上睡觉,不知怎地一直做怪梦,梦里一会儿是狰狞的小鬼,一会儿诡秘的黑屋,她很久没做过这样的梦了,每一次这种梦出现,都预示着一段不太好的将来。
萧声声推门进来的时候,钟沁终于从冗长的梦中醒了过来。她坐起来,用爪子擦了把汗,一抬头竟然看着萧声声走到自己跟前,直愣愣的盯着自己。
“什么事?”
钟沁作为一只浣熊,除了洗饼干外,熊性并不多,尤其是坐沙发瘫沙发,分外的有人样。她张开两腿坐着,萧声声趁机瞄一瞄她是公是母,可惜毛烘烘的没瞧见,反到被钟沁发现,尾巴卷起来盖住肚皮,骂了句:“色//胚!”
萧声声觉得自己特委屈。她只是好奇而已,又不摸又不亲,还不如当时让自己啃了一嘴毛的钟沁。
“给你买了小烧饼。”
萧声声盒子拿出来放在桌上,钟沁闻到香味凑过去看,被萧声声拧着后颈抱起来。
“先去洗手。”
萧声声抱着钟沁走到卫生间,路过餐厅时看到光亮的地板,说:“擦得挺干净啊。”
“废话!我擦了一下午!”
“以后都你擦了。”
萧声声把钟沁放到洗手台上,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说:“我今天见到一个大美女。”
钟沁刚打开水龙头,听到这话吓了一跳,爪子没控制住,水哗啦一下涌出来,溅了她一脸。
“路上遇到的。”
“……”钟沁气得想泼萧声声一身水。
“挺漂亮的,比照片还漂亮。”萧声声拿过毛巾替钟沁擦了擦爪子。钟沁问:“你今天到底是出去看美女的还是办正事的?”
“当然是办正事。” 萧声声说,“见到助理了,可能和Rebecca一样,还得见第二次。”
“有苗头?”
“有,不过她不愿意说。”萧声声的情绪突然变得低落,“我有点……有点着急,担心晚一点贝拉就没救了。”
钟沁一听到贝拉的名字就想嘲讽几句,看到萧声声这样子,也不好说出口,只好安慰她:“有我在,担心什么。”
“嗯。”
萧声声把她抱出去吃烧饼,钟沁拿起一块饼,才想起来:“明天起,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和你一起出门了。我做了很多梦……感觉很不好。”
“梦?噩梦?”
钟沁说:“一般而言我是不会做梦的,除非会发生什么我无法控制的事。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明天我必须和你一起出门。”
萧声声从口袋里摸出那块碎片出来:“不是有这个东西吗?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钟沁纠正她:“我说的是,一般魍魉魑魅。”
萧声声问:“还有不一般的?”
钟沁说:“当然有,鬼车,夔牛,女魃 ……特别是鬼车,那货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个心机婊。”
萧声声被钟沁逗笑了:“你这网络语言用得挺溜啊。”
钟沁说:“网红家太无聊,只有学上网。”
萧声声说:“所以鬼车怎么坑你了?”
钟沁说:“当年在灵山,凤凰之下就是我了。本来相安无事,结果鬼车竟然唆使我去吞凤凰。”
萧声声惊呆:“那你就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