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锋听完,此时竟意外的笑了起来,“可是就算你算得再准,你还是忘记了一件事。山脚下的人都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你认为他们会听你的还是会听我的。还有,我已放皇上的人马上山,今ri在劫难逃的恐怕是你们。”
朱婷毫不在意,轻声道:“是吗?”
过得片刻,八位身穿军甲的将士来到了田锋眼前,其中一人说道:“大哥,王爷对我们关照有加,我们怎么能背叛他呢?”
看见这八人的到来,田锋彻底无奈了,原来这八人也就一早就知道了他叛出的事,枉他们还称兄道弟那么多年,居然会这样的去瞒着他一人,田锋道:“你我九人一起征战十年有余,今ri为何要为了富贵而出卖这段情谊?”
朱婷听完田锋的话,心中不屑的笑了起来,道:“你投诚皇上难道不是为了权力富贵吗?”
没待田锋去回答朱婷的问题,盆地另一边就有人大声的喊道:“给朝廷办事乃是忠臣理所应当干的事,田大人此番作为乃是正确之举。”
听得那人说完,朱婷身边的福伯打量了突然出现的少年,福伯是宁王的得力助手,也曾随宁王见过各类人物,此时老练的福伯一眼就认出了来着乃是当今天子之朱厚照。福伯赶紧提醒朱婷:“郡主,那人是当今圣上。”
见到来者竟是当今天子,朱婷也不知如何是好,皇上亲临白莲山肯定要对王府所要进行的事有所阻止,若是此刻公然的就与皇上为敌,那对以后的大业大大不利。好在此刻皇上乃是微服出访,朱婷倒是可以装傻不认。
朱婷驳回了朱厚照的话,道:“忠于一个人便是一辈子,岂可中途背叛。”
朱厚照一个跃身,竟从盆地的上方直接飞到了朱婷身边,道:“那么宁王又是忠于谁呢。”
在朱婷眼中,这朱厚照只不过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只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呆子。可今ri朱厚照的轻功却让她震撼了,能从如此宽的盆地之上直接飞跃而来,一般人绝对是做不到的。此时的朱婷虽然被朱厚照震撼,但却未因震撼而失去聪慧。她回答朱厚照的话:“我父王自是要忠于大明王朝了。”心中却是想道“我父王忠于大明王朝,并非是要忠于你。”
朱厚照听完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宁王要忠于朕,田大人要忠于宁王,可最终田大人还不是要忠于朕。”朱厚照的话音刚落,盆地的下方立马就传来了海啸般的声音,“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婷看向了盆地下方,朱厚照的飞跃自是为了引起下方人的注意,但她就不明白了他们是如何得知此人就是天子呢?朱婷再一看,发现下跪的全是身穿天谭教服的江湖人士,此时朱婷心中大叫不好,天谭教怕是已被皇上收入帐下,看来今天吃亏的可能会是自己。
朱厚照向下大声喊道:“平身吧,你们继续!”
过得片刻,下方又传来:“谢皇上。”
再说刚刚朱子禅与桑藏已斗到了以内力比拼的关键时刻,就在朱子禅将要落败之时突然发现有人从头顶越过,而对方又突然撤掌才让朱子禅免遭落败的狼狈。
现在继续比武已让朱子禅有了喘气的机会,至少他还能坚持。眼见桑藏的掌风又推了过来,朱子禅还手抵挡,就在这时上方的朱婷朝下喊道:“大护法,朱子禅远非你的对手,这局我们认输。”
桑藏也是很欣赏朱子禅,与他对拼了这么长时间却丝毫不受伤害,内力的深厚已属难得,说不定过得一段时间就能赶上他。此刻听见朱婷喊认输,桑藏倒也愿意停手。
随后朱子禅向桑藏抱拳离去,又是用那飘逸的轻功飞向了盆地的上方。
待到朱子禅离去,桑藏对着周围的人说道:“白衣宫已受朝廷保护,尔等还不速速离去。”
这些江湖人本就是势力泛泛之辈,就算合起力量怕是就连天谭教也无法抵挡,他们之所以敢上白莲山是为了贪心,二是受了背后势力的鼓动。不过依眼前情景来看,他们背后的势力似乎已是抵挡不得朝廷的势力,所以这些人此刻都在考虑到底是留还是走?
上方的朱婷见到局势已大大变动,没有慌忙冷静了下来。如今皇上亲临定是为了收复白衣宫,而宁王给她的命令却是灭了白衣宫,朱婷这下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就在朱婷不知所措的情况下,盆地下方的白衣宫宫主云秋高声道:“白衣宫所行江湖十载,十年中行事招风引耳弄到今ri这般面目本也应该。既然如此,白衣宫今ri又何必劳你天谭教相救呢?”
桑藏听完,立马说道:“宫主,话不是这样说的,白衣宫行事向来低调,在这江湖上向来谁都有立足之地。一些贪心之辈妄图夺取白衣宫宝贝而将白衣宫逼上绝境,作为同道中的天谭教应当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