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朗心中流过一股暖流,瞬间汇满四肢百骸,犹此绝处逢生。他抬起袖子抚过额头,心中更记挂着险境中的阿姐,忙道:“冰燕,我阿姐有危险,阿姐被皇上派人抓走了,七殿下在哪?我要找七殿下救救阿姐!”
“月姐姐怎么被父皇抓走了?朗哥哥别急,我带你去找我哥哥!”冰燕身后的人立马上前把阿朗和秋心扶起来。小冰燕又恨恨的吩咐道:“你们把这几个狗奴才押入大牢,就说他们以下犯上,欺负本公主,必须重重治罪!”
“是!”
“小公主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小公主饶命……”
“把嘴巴堵上,快快拖走,吵死了!”
有了小公主的帮忙,阿朗很快找到龙夜空,大家急急奔向龙皇殿。
“抬起头来!”
低沉威严的浑厚嗓音炸然在头顶响起,明月一惊,依言慢慢仰起头颅,顺着墨黑龙纹的革靴、精致华贵的龙袍、威风凛凛的身躯望向这里的最高主宰者。只见他头戴宝石金冠,眼带寒星威光,脸带帝王霸气,双眸好似深邃无底般盯着自己,神情严肃、不怒自威。燕皇的身侧还立着一位装扮高贵典雅的女人,精致的发髻、华丽的珠钗,精致的妆容、华丽的凤袍,雍容华贵、仪态端严,同样令人不可忽视更不敢逼视!
眼前这两位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总书记”和“第一夫人”,明月呆呆的看着,有些发昏发傻,不知做何反应。
皇与后亦细细打量她,之前极难想起偏殿的她,也一直未曾细瞧,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傻气、稚气满满的女娃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勾人夺目的少女。都说北境之女妖艳无双,这半个北境野女也是不可忽略之存在啊!
“大胆妖女,你可知罪?”威严霸气的嗓音再次想起,伴随着可见的冷冽寒光。
“启禀吾皇,民女愚钝,不知所犯何罪?”
燕皇勃然大怒,“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你胆大妄为,竟敢勾引太子行那苟且之事!此罪当诛,罪无可恕!”
明月脑子一懵,吓得身体冰凉,脸色骤然惨白,哆哆嗦嗦的反驳道:“我没有,我没有。”
“大胆,当众魅惑太子贴唇亲吻,你居然敢说没有。”
明月一惊,连连告诫自己不能慌乱,镇定镇定。她深吸一口气,平静的眼眸再次面向炎皇,倔强的开口辩驳道:“吾皇明查,午时民女在碧水湖旁偶遇九公主及各家小姐,民女不小心便被挤落湖中、意识渐失,在性命攸关之际幸得太子殿下出手相救,试问在如此险峻的形势下,民女怎么会去魅惑太子?也请吾皇为民女做主!”
哼,是挤还是排挤你们这么精明的掌权者会不知道吗?
皇与后盯着明月清澈的眼眸,晰明的话语,原来真的不傻了。哼,人是不傻了,脾气倒也上来了!
“混账,你是说九公主与各家小姐都在冤枉你吗?你这妖女若是没有魅惑太子,太子会为你这个野女出头恐吓其妹与各位世家小姐吗?”
“民女还小,不懂何为魅惑何为勾引,民女只知太子殿下一向厌恶民女,此次太子的出手相救仅仅是他的仁慈狭义之举,与私人情感毫无干系。并且,皇上既也打心底认为民女是野女是妖女,而非明将军之遗女,何不放民女与家弟出宫,还燕宫一片清净,岂不更好!”
“大胆野女,你竟敢顶撞朕!此乃大不敬之罪,来人啊,把她给我拖出去打五十大板!”
“父皇,求父皇手下留人,莫冤枉了明家小姐。”
通传者还未入殿,龙夜炎已急跃至燕皇脚边跪下求情。
明月与他对视一眼,两人均面无表情,紧蹙双眉。
皇与后也紧盯着他,看他紧张慌乱的样子皱眉不已、思虑万千。
皇后心疼儿子,忙要扶他起来并说道:“夜炎,你父皇不会冤枉此妖女,你且不要多说话。”
“母后,儿臣只是恰巧救了她而已,她当时性命垂危,儿臣只是想救她一命,没有其他心思,儿臣绝不敢欺瞒父皇与母后。”
“哼,朕可是听说她专门做了零嘴前去勾引你,这还能有假!”
“父皇明鉴,零嘴是儿臣逼她做的,与她毫无干系。”
“你又怎么会吃她做的零嘴,还不是她以此魅惑与你。”
明月心中不爽,咬牙腹诽,“我勾引他?我魅惑他?没品又自大的脑残,他哪一点值得我去魅惑?我就是勾引猪也不会勾引他,就算是眼瞎了、脑子秀逗了我亦不会去勾引这个恶霸。”当然,这话只敢自己瘪嘴想想,说出来只怕直接就以大不敬之罪拉出去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