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你说这,这可怎么办……”季盛崇实在忍不住,只能结结巴巴的开口道,“我真没料到,那个王芷晴臭**居然命这么大,就这样活了下来,那卢星……”
“够了!你还嫌自己不够蠢吗??”季盛崇的话还没说完,父亲季伟达终于猛的站起身来,将烟头直接朝他狠狠砸了过去,怒声便吼道,“你以为他娘的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做事不经过脑子!那卢星是什么样的人物?一个农民出身,摸爬滚打十数载才能混到今天这个地步的狠人!天天过的是打打杀杀,刀口见血的日子!你觉得这样的狠人,会连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吗?你真傻到以为王芷晴会是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就逃之夭夭,还搞的卢星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吗??麻烦你动点脑子好不好!!我那时候就叫你不要听信卢星的话,不要下杀手,可你就是不听,还和我信誓旦旦的保证王芷晴一定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可是现在呢?真是个不让我省心的蠢货!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猪一样的儿子!”
季盛崇呆呆的站在那任由被父亲给骂了个狗血淋头,唯唯诺诺的低着头半天不敢作声。
也许是骂的有些吃力了,季伟达这才缓缓坐回到了椅子上,用手轻轻敲打着那上等紫檀木打造的方桌,皱着眉头继续道,“现在卢星已经肯定不敢和我们联系,但是我们必须要找到他,并且除掉他!只有他死了,我们才能活,你明白吗?”
季盛崇一楞,有些紧张道,“要暗中寻找卢星,必须要动用**的力量。父亲,这……安都县除了道义会外,就只有真龙会了,可我们和真龙会并不熟,而且我们暗中帮助道义会的事,真龙会的老大以前也有过耳闻,我怕……”
“饭桶,你不知道真龙会不能找,就去找其他人啊!”季伟达怒等了季盛崇一眼,恨铁不成钢道,“你这个猪脑子就是转不过弯来,老子迟早有天要被你给害死!安都县里难道除了真龙会,你就找不到人了?”
“这……我实在是……”季盛崇尴尬不已,硬着头皮只能摇头。的确,这县城一亩三分地,除了道义会,就只剩下真龙会存在,要暗中找到卢星并干掉他,这种事只有**中人才能干,你让他上哪去找其他人?
季伟达不屑的冷笑了笑,思量了会后才从口袋里取出张名片扔给了自己儿子道,“这是乾南帮的副帮主电话,他是柳副县长侄子的好友,可以信赖,就把这事交给他们吧。”
“乾南帮??”季盛崇低头一看名片,有些惊讶的忍不住出声道,“这不是江南地区目前崛起最快,堪比真龙会的大黑帮吗?他们怎么会和柳副县长联系上的?”
“这你就别管了,总之这事你一定要办的干净利落,绝对不能再出任何差错了!那个卢星,他必须要死!”季伟达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浓浓的杀气,很快却转为落寞之色,叹息一声后道,“现在县里王芷晴出了这事后更加咄咄逼人,我在书记钱伟国和她的夹击下日子实在难过的很。那钱伟国这个老东西,都一把年纪了还和王芷晴这种年轻姑娘一唱一合,真是他娘的活见鬼!现在常委会里除了常务副县长柳裕民和我站在统一战线之外,其他常委都各个打着自己的算盘,隐隐有被王芷晴拉拢过去的意思。这小姑娘真不简单,才来这安都县多久,就有了如此气象!哼,可惜她想扳倒我,那简直就是做梦!我季伟达在安都县好歹也工作了近十年,上上下下的关系又岂是初出茅庐的小姑娘所能比的?不过,最近她势头正旺,只能避其锋芒,你们那个什么教师之家项目,能撤还是撤了吧。”
“什么?爸,可不能撤,不能撤啊!教师之家我往里面投资了几百万,更重要的是我已经把建造用的材料都已经采购好了,这时候说停就停,那损失可是巨大的!”
“蠢货,你以为现在还是以前?那王芷晴只要在常委会上获得多票赞成,就能强制停止这项工程!”季伟达轻哼一声道,“如果现在撤资改建其他房地产项目,那损失还在可控范围之内,可若是等到常委会强制取消,到那时候教师之家一样失败不说,你就没有了回旋的余地和时间,舆论压力不好的情况下,你就算把那块地皮转向其他工程也会差上许多的!”
“不行……不能这样做,凭什么她王芷晴一来,我们就必须要让步!”季盛崇一狠心道,“教师之家虽然的确有猫腻存在,但对于教育局,对于那些老师来说诱惑力还是很大的,我不甘心就这样被王芷晴吃的死死的,难道就不能进行反抗吗?比如,利用利用县里的那些老师?”
季伟达眉头一皱,思量了会后才道,“你怎么做我不干涉,但绝对不能让人知道是你在幕后操纵,免得连带害我也陷进去明白吗!如果实在不行,该取消还得取消!你若是怕损失太大,那就用点计策,把损失降到最低,让其他两个合伙人当替罪羊不就行了!就比如那徐铁星,一个商人的儿子而已,他老爸有的是钱,让他多亏些自然也没什么话说。建设局局长陈旭武的儿子陈刚,也不是以你马首是瞻?哼,那老陈到现在还像个打酱油的左右不靠,你也是时候让陈刚逼一逼他了!”
“是的爸,我,我明白了。”季盛崇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更是隐隐闪过一丝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