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文化,这叫《知音体》。”武如月知道他是为了安慰自己,所以故作潇洒。也不兜圈子,直接问道,“你有何打算?”
“你不用担心我。”明崇俨道,“倒是你,刚才的事儿,怎么说呢,宫斗剧看多了吧,自以为手段高明,不露声色。其实你那点小心思,在别人看来,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以后老老实实的,别玩儿这些手段了。”
武如月道:“宫斗,喔不,这顶多叫宅斗,一向不是我的强项,我也没去想。谁说我玩儿手段了?我不过的确是想向老夫人示好罢了。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不管老夫人怎么想,我勤谨小心些,难道不好?我的确也想支开她们,因为有些话要和你说。这不正好吗?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哪有什么手段?你觉得不好,你告诉我怎么说。难不成我要告诉她们,我有悄悄话要和明文学说,你们两个出去把门放风?”
明崇俨点头道:“老夫人甚是精明,她身边的人也没有笨的。若没有绝对的把握能瞒过她,实话实说最好。当然,紧要的话,可以选择不说。”
武如月点头:“先不管老夫人,先说你。你的事儿虽不急,却须得要从长计议,所以不能拖。我刚才仔细想了想,倒有了几个主意。”
明崇俨含笑听完了,不觉大为感动。
他果然,没帮错人。
虽然决定帮她的时候,他并没有想要回报,但此时仍觉得非常欣慰。
“我能想到的,估计你早想到了。”武如月有些紧张地望着他,“你觉得怎样?”
明崇俨道:“甚好。”
武如月舒了一口气:“我还担心你会说,我小言看多了。对了,你来了多久了?”
明崇俨的眼中,有一瞬间的恍惚。
“我来的时候,还是个黄口小儿,到如今,差不多二十年了。”他突然很是感慨。
二十年?武如月有些不敢想。
也就是说,这二十年来,他日日遭受着凌迟。
那是怎样一种煎熬?
换了自己,早崩溃了吧?
既便没崩溃,也变态了吧?
可他,却依然活得优雅从容,云淡风轻,甚至还有心情来管她的闲事。
他的确是一个伟大的人,一个高尚的人,一个……
这是她今日第二次用这句话形容他了。
她不让自己想下去了,虽然她是情不自禁,但到底太啰嗦了。
若是写自传的时候,如实写的话,读者要骂她水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