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瞬间止住了,囚犯们神色各异,有几名凶恶的还朝阮浮之示威地逼近。
阮浮之没理会,两步跨做一步赶忙上前,扶住刚幸苦站起来,却又快要倒下去的夏水。
“走吧,先去狱医那里。”
夏水点头,没有吭声,眼泪一滴一滴打在地上。
身后传来带着痛呼的咒骂和威胁,囚犯们让出一条路。
狱医给夏水打了几针固骨,止血的强效药,简单地包扎外伤后,两人便离开狱医楼。
一路沉默了好久,夏水意无意避开她,阮浮之问:“你为什么生气?是气我没有扶你起来,是记恨把你打成这样的囚犯?还是恼你自己没有好好锻炼,学习建叔交的军拳。”
“或者……怨恨把你做运毒工具的父母……,我想总不能是这个让你活着的世界吧?”阮浮之抿着嘴,没人看到她眼里煞气!
夏水低着头,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连呼吸也变得艰难,就在她以为自己要窒息的时候,哇地一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西垂的春阳离开地平线,暮色阴恻恻地染黑晚霞,风吹地更凉了些。两人小人在国际监狱里,身影被拉地很长。
阮浮之蹲下来,安抚着夏水的脑袋,她何尝知道那些话很伤人。可,阮浮之又淡淡地说:“夏水,你要看清,要争点气,世界可以很温柔,但也可以唯独对你的很残酷。”
夏水哭的声音嘶哑,手足无措,上气不接下气:“我,我,很委,委屈,没,没有做错,什么,我,我,好好,练习,军拳……”
“我知道的,别哭了。”阮浮之轻声安慰,夏水却哭的更委屈,半天也不停,泪都流不完。
阮浮之脸黑了,叹了口气,幽幽地说:“我为你打的自己手疼,我说你你也不听,唉!”
夏水哭地缓了些,尽力让自己均匀呼吸,不过没多少用。一脸做错了事的模样,看着阮浮之。
“唉,不哭了哈,走吧。”阮浮之扶起夏水,心中复杂:她是不是有些过了,毕竟,夏水才十岁,而六岁一进国际监狱,就被关在特殊监牢。
可,直觉又告诉自己,夏水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