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古文典的大政方针,王之正就心里有些数了,他的行动,最核心的一点就是引导自己犯错误,促使自己引起民变,然后内阁顺理成章再次卷起弹劾自己的浪潮。
但是,王之正怎么也没想到,古文典居然使出了最下三滥的一个手段!
十几天以后,他正在烟雨楼跟石流苏花天酒地,突然郑烈大步流星走了进来,门都懒得敲,直接推开门进来!
王之正赶紧从床上爬起来,问道:“郑烈,什么事这么着急忙慌?!”
旁边的石流苏吓得钻进毯子里不敢出来。
郑烈低着头说道:“事情紧急,请侯爷原谅在下鲁莽,今天金陵城突然出现了几桩事件,事情直指武库营!”
王之正穿上衣服,对郑烈说道:“别激动,走,我们到书房说!”
王之正知道身旁的石流苏是个内奸,说话也不能当着他的面。
进了书房,王之正锁上门,问道:“郑烈,发生什么事啦?”
郑烈看起来不像往日的那么冷静,而是有些急了心神,就知道事情不小。
郑烈凝眉说道:“试着这样的,今天,秦淮河的几家青楼,到大理寺报案,说有一队武库巷的兵马,闯进青楼里,以暴民的名义,捉拿了几位在这里争吵的客人,然后拉到门口直接砍了脑袋!杀人以后,事情马上轰动了整个金陵城!”
王之正一听,急忙问道:“是谁的人马,那支营的?”
郑烈摇着头说道:“侯爷,您听我说完,这件事刚发生,我就马上带着营兵去抓捕杀人的‘兵丁”,他们杀人以后迅速化整为零,消失在街道里,我派弟兄们追击,抓捕了其中两名,麻麻地,居然穿的跟咱们的军服一模一样,而且说话的语气都模样我们的语气,说什么侯爷和郑统领说过,但凡事闹事的,一律按照暴民就地处决!”
王之正点点头说道:“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有人冒充我们武库营,在秦淮河抓人杀人!”
郑烈喝口茶说道:“问题是,我刚处理这件事,马上就又出现了三起同样的事件,武库巷的弟兄们追击途中,返遭埋伏,在锣鼓巷被他们伏击,牺牲了十几名兄弟,他们已然逃脱!”
王之正心中腾起一阵怒火,嘎嘣一声,居然把手中的白瓷茶盏捏的粉碎!
他对郑烈说道:“不要着急,现在大理寺阮大铖,黄宗羲那边过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