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路熟悉了之后,王之正对身边的几先生说道:“诸位先生们,我回后堂给家人交代些事体,你们先忙着,交代过之后我再来!”
他们都点点头,王之正左右看看问道:“黄老大(黄宗羲)在哪呢,我找他也有些事情交代一下?”
张采急忙笑道:“王兄,太冲应该在书房读书,他对开会没什么性质,大概是研究学问了。”
王之正微微一笑,对陈子龙说道:“你去让太冲到我的书房找我,我有些私事让他来给我办一下。”
陈子龙答应一声,转身去了。
王之正拱拱手,向着后院而来。
走到后院,只见左云卿正带着儿子良择在假山旁玩耍,虽然儿子良择不是左云卿亲生,但是阮氏身体不好,,良择一直都是左云卿看着长大,所以对这个儿子,左云卿不是亲生胜似亲生。
看见王之正进来,左云卿站起身来,不悦的说道:“噢,侯爷还记得回来看看呀!那位卞什么姐的,侍奉您还舒服吧?”
王之正知道,这女人的大小姐脾气又来了,于是呵呵一笑,对她厚着脸皮说道:“我就是在烟雨楼听听曲,别听他们瞎说……”
左云卿不是喜欢争风吃醋的女人,只是给王之正半开玩笑,所以也没有揪着这个话题不放。
她点点头说道:“我问良择,你喜欢父亲还是喜欢母亲,你猜良择怎么说?”
王之正微微一笑,蹲下来拍拍良择的肩膀说道:“你这小兔崽子,学会在背后说你老爹坏话了?!”
良择有些怕王之正,赶紧躲在了云卿身后,左云卿护着良择对王之正说道:“什么叫做咯背后说你坏话,良择说,喜欢母亲,但是怕父亲绷着脸得模样!”
王之正哈哈笑着拍了拍良择得脑袋:“你怕我绷着脸,你就给我争气点,别整天躲躲闪闪,我儿子怎么就不能像我些,长得像我有啥用,你还要像我一样,我怕过什么?!我连你爷爷都不怕!!”
良择小声嘟囔道:“你是不怕爷爷,但是爷爷也不像你爷爷一点也不凶呀!”
王之正看着四岁的儿子已经学会了给自己辩论,不由得心里有些高兴:“去把你周成,周功两位叔叔给我喊来!”
良择跑着进了屋。
不久,周成和周公俩人出来了,看着王之正都有些不高兴得模样。
王之正问道:“怎么着?你们俩也要给爷我上课?”
周成嘟囔道:“少奶奶整天都不高兴……”
王之正瞪着他说到:“你最近怎么变得娘们唧唧得!你们给我听好了,我在金陵城外百里的大山里,发现了一个宝库,里边有足足价值五百万两白银得财宝,你们俩,外加云卿,还有黄太冲,你们五个到烟雨楼与卞六姐汇合,把这些财宝运下山!”
王之正突然转换话题,说出来的内容让左云卿和周边,周功大吃一惊。
左云卿问道:“爷,你说得可是实情?”
王之正呵呵笑道:“你以为这两天我跟卞六姐真是游山玩水了么?我们俩寻宝了,在金陵城外一座山寨,发现的宁王藏宝处,还斩杀了宁王的五世孙,这才把宝藏据为己有,这个卞六姐是个贪财不要命的人,如果她提前去了,财宝就没了,你们不要等,待会儿直接就去,记住,跟卞六姐汇合以后,马上雇佣一批民夫,把箱抬到船上,直接把民夫打发了,接着把宝藏运到烟雨楼,卞六姐准备了二百万两银票。你们带着银票回来,任何人都不得说,记住了么?”
左云卿有些好奇的问道:“为什么不绕过卞六姐?”
王之正摆摆手说道:“这个卞六姐,人品不怎么样,她不但淫荡,还能哄会骗,偷鸡摸狗,贪财,而且心狠手辣,她为了钱财亲手杀了守宝藏得宁王后人,另外,我总觉得卞六姐跟金陵城的高层官员之间有些见不得人得瓜葛和交易,她已然知晓了内情,绕过她,必然会给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本来就是捡来的钱,两百万两不少了,我们崇国府那么多产业,每年的进账才不到五十万两呢,除去开销,能攒下来十万两就不错了,有了这两百万两对咱们来说可是能办很多事。”
周成问道:“那为啥要让黄太冲参与?”
王之正笑道:“黄太冲是个能成事的人,又是我的心腹,让他去我放心,另外,我也想跟他共享一些秘密,这样可以增进我们之间的关系,黄太冲是人杰,复社那么多人,除了陈子龙,其他都比不了黄太冲的聪睿,两百万两,下了山给太冲二十万两,他一个人带着四个幼弟,又没什么产业,资助他一些钱,是应该的!”
这时候,黄宗羲大步流星走了进来,对王之正拱手说道:“侯爷,您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