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正故意对杨寰施恩,让沈丛和张业看。
如今崔志业招供了也保全了家人,给沈丛和张业树立一个榜样。
王之正看着崔志业点点头,一摆手:“你触犯国法,我保不了你。但是我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可以尽一名兄长的义务。”
然后他转身对身旁的书记吩咐道:“给崔大人弄一间干净整齐的牢房,然后备好酒菜,从今天起到赴死之日,每天必须要有四菜一汤,一斤肉,一斤酒,可以每日沐浴一次,批准家属自有探视。”
书记急忙拿笔一项一项记录下来。
崔志业听罢,长叹一声:“王大统领,您能这样做,我也感激不尽。谢过了。”
王之正点点头对杨寰说道:“送崔大人下去休息吧。”
卫兵赶紧送崔志业回去。
王之正点点头,然后看了看沈丛和张业这俩人,二人都是胡子拉碴,满脸伤痕累累,挨打没有崔志业那么严重,但是二人都不说话,盯着王之正,看起来应该是心中还抱有幻想。
王之正微微一笑,看着沈丛问道:“沈大人,当年一起在崔大人麾下效力之时,您可是阴谋诡计接二连三,怎么,今天把自己玩掉进去了?”
沈丛叹息道:“昔日都是盟友,谁曾想今日竟然成了水火不相容。”
王之正指着他呵呵一笑:“你呀,你呀,太狡猾了。今天你不招供,无非是还对崔呈秀抱有一丝希望,指望着他能够翻过来身,从而救了你一命。”
沈丛摇摇头:“没有。我只是觉得被大人罗织,屈打成招的冤案心存不满。”
王之正点点头问道:“好。您说是冤案,那我问问您,天启六年,颖州大旱,皇上批拨一百万两公银,赈灾款项是由你户部侍郎沈丛经手的,可是为什么颖州府上下只猎手了二十万两,另外,颖上县令暴死,却系被你设鸿门宴毒杀,证据凿凿,你又何必苦苦支撑,不愿意招供呢?”
沈丛倔强的说道:“全是罗织罪名诬陷!”
王之正听罢,勃然大怒,他走到大堂一拍桌岸,大声怒道:“好,我也不客气了,把沈丛给洗涮了!”
所谓“洗涮”,是太祖朱元璋发明的酷刑,把人绑在铁床上,然后用开水倒在后背上,一边浇开水,一边用钢刷刷掉人犯后背上的肉,立下以就可以刷出来森森白骨。
王之正一下令,沈丛就有点慌了:“你……你凭啥滥用酷刑……”
杨寰基于表现,他一拍桌子大吼道:“少废话,摆上洗涮床!”
卫兵就转身去搬洗涮床。
王之正就是不搭理张业,让他看看,招供就可以好吃好喝的在狱中过好,不招供就是被如何一下一下洗涮!
沈丛心中一阵突突突乱跳,洗涮,那可是大明第一酷刑,洗涮之后,浑身露着白骨,很难活过来,自己之所以拼命撑着不招供是为了活命,洗涮之后也会马上死掉。
何必呢?
沈丛脑门上滴落下来斗大的汗珠。
待到洗涮床抬上来的时候,沈丛再也支撑不住了,大声喊道:“我招供!”
张业也跟着跪下来:“我也招供!我也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