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突然从侍从手中抽出来一把锋利的佩刀,直挺挺向着王之正就刺过去。王之正表情呈现出一副可怜又无奈的样子,一把握住张国纪的手腕,夺过来佩刀,一把掷出去,佩刀直挺挺插在旁边一棵大树上,足足插进去一尺深。
一只手一用力,就把张国纪摁翻,张国纪只觉得王之正的手如同铁钳一般抓住自己的胳膊,丝毫也动弹不得。只好转头大骂:“王之正!连你爹见了我都要施礼问安,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阻止我?!”
王之正表情突然变得冷酷:“国公大人:国法云:仆从犯法,主人依律暂禁!你是嫌犯的主子,你再大,也大不过《大明律》!快!护送国公大人回府!”
张国纪被几名禁卫军押进小轿,轿夫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慌忙抬着惊魂未定的张国纪回国公府。
张国纪在轿子中,掀开轿帘,伸出来脑袋骂道:“王之正!你告诉魏忠贤那个奸贼,我一定不会放过他!还有你!”
王之正冷冷的说道:“王之正恭候了!”
张国纪刚被押解进了国公府,王之正派两队禁卫军马上把府门围的水泄不通,下令,只准往里边送菜、送炭,不允许府中出来一只苍蝇!
听闻王之正派人把张国纪劫驾,赶回国公府,又派禁军包围了国公府,倪文焕勃然大怒:“这个王之正,我就是想让那张国纪进宫,这样才能把皇后牵扯进去,他却把张国纪软禁起来!这不是存心跟我作对嘛!”
说罢,怒气冲冲的对幕僚秦师爷说:“我觉得这王之正是故意为之!他从一开始就百般庇护皇后,依我看来,他说不定就是东林党人的奸细!”
秦师爷一听,赶紧压低声音:“大人,切不可以乱讲啊!王之正可是禁卫军大统领,限制张国纪的自由,按照《大明律》,这是他的职责所在!你说他是东林党的奸细,手中没有铁证,只怕弄不好还会引起他的憎恨,引火烧身啊!”
倪文焕冷笑道:“还要什么铁证!你想想,他既然不是东林党的奸细,为何百般庇护张皇后,难不成他跟张皇后有一腿?”
秦师爷苦笑道:“大人,他也有九千岁的旨意,要协助你办理张国纪的案件,兴许他只是害怕张国纪跟张皇后联系上,然后到皇帝驾前恶人先告状呢!”
秦师爷时常在府上听倪文焕咒骂王之正,所以认定倪文焕是过于多疑了,王之正怎么看都跟东林党人八竿子打不着关系。
倪文焕点点头:“嗯!对了,我安排的那名告状的老百姓,已经安置进大理寺了吗?安置好了就,赶紧把贾三升堂提审!”
秦师爷笑道:“已经安置好了,可以提审贾三了!”
王之正包围好了康国公府,对神机营统领谢正龙吩咐道:“正龙,你在这里亲自监视,围好国公府。”谢正龙领命。
王之正马上直奔九千岁府而去,他知道这么做,倪文焕肯定会怀疑他是护着张皇后,如果他对魏忠贤告自己的刁状,恐怕魏忠贤会起疑,所以需要先向魏忠贤解释一下。
王之正见到魏忠贤,把劫回康国公、包围康国公府的来龙去脉给魏忠贤讲了一遍。
魏忠贤有点不理解的说道:“如果康国公向皇后告状,不是正好可以把皇后牵扯进来吗?”
王之正胸有成竹的笑了笑说:“九千岁,我认为这么做有风险,如果康国公哭诉给皇后,不异于打草惊蛇,皇后到皇帝面前吹枕头风,皇帝事先知道了,下官害怕会特赦康国公,康国公毕竟是皇上的岳丈。”
魏忠贤听了,觉得王之正说的在理,于是挥了挥手:“做的不错,去忙吧,记住,务必协助倪文焕,把康国公往死里定罪!记住了吗?”
王之正抱拳:“请九千岁放心!下官一定把事情办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