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酱这种东西,一敞开了卖,卖的好了还行。
若是卖的不好,好多人进来也只是看一眼,尝一尝便走了。那这酱,尝的人多了,又不买,自然而然开过封后,这酱也就不好了。
战乱时候,全国各处都萧条,老伯便在把在繁华街上的铺子卖了,在这么一个偏僻的地重新开了起来。
来买的,大多都是京都的名酒楼,来此定期订购的。
老伯便不免好奇的去问:“不知你们这是哪家酒楼啊?”
星棋挠了挠脑袋想了想:“方才进来的那人,说的是哪家酒楼来?”
那老伯嘿嘿笑着:“那位啊,是萧公子,他向来到处游荡,都是独来独往的,哪里是什么酒楼啊。”
星棋笑笑:“那个啊,不会是萧恪吧。我们是朋友。”
老伯:“哦,你们认识?那方才门口还站着另外一个身影,我看到萧恪见到那人后,两人便一起出去走了,那人,应该是跟你们一起的吧?”
说完,又怕说错什么,老伯忙道:“你也别嫌我话多,来我这的人不是京都各大酒楼里的,就是非富即贵的。
只有那个萧恪是个例外。像你们这样,前面派着人探路,后面派着人守着马车的,我见得多了。
平日里我也懒得跟别人说这些,只是看你与那萧公子认识,所以就多说了两句。
我这铺子不满你说,曾经有一次差点被别人给砸了,还是萧公子帮的忙。”
星棋不算愚钝,其实也没什么。他们家主上夫人这次出来根本就没想过要绝对的伪装。
即便是被发现了又能怎么样?
这附近,他们在这一路上都备着人手。
见老伯终于说完,星棋才用一只手抵着嘴巴,唇角勾着笑:“老伯不用担心,萧恪在这京都名声可不怎么好,你都不担心,万一我们是官府的人,来抓他这么办。
你就直接说出了,方才的那客人是萧公子。”
星棋:“可见老伯你这是实诚啊,也好在,你没有在京都繁华的地带摆摊,不然你这性格,不知道会得罪多少人了。”
那老伯也跟着笑:“我就是一卖酱的老头,不想掺和那些是是非非,也因为我这口不遮拦,所以一般的大人物,也不会到我这儿来。”
星棋:“那你这边,我听说也磨豆腐,你买豆腐吗?”
老伯憨憨笑着:“哪有,我磨豆腐不是专门用卖那种普通白豆腐的,我是腌制,腐乳知道吗?”
又继续开了几罐腐乳,老伯给他尝了尝,在屋的里面突然传来女子的声音:“爷爷,爷爷,有人来了。在后院,还受了伤。”
那老伯一听,心下猛一咯噔,忙放下手中的腐乳,对着星棋说着:“你先尝着,我去后院看一下就来。”
然后门被打开的一刹那,他仿佛闻到了一股味道,是很熟悉的味道。
浓烈的,是墨语平日受伤后,血混合汗水的味道。
那股气息,他太熟悉了,貌似曾经,墨语也就这样,身上浑身伤痕累累带着血迹的在他面前,然后还强撑着,云淡风轻的一句:“我没事。”
云柯跟月莹在外面等了一会。不多会,从墙那边翻过来一个人,随即在巷子两边的屋檐上已经两个人影落下,护在月莹跟云柯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