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小婿保举一人,此人必定能为我王出谋划策,最终消灭秦军!
海护王还未说话,丞相诃梨先那看了一眼阿萨姆,又看了眼海护王急道:“驸马爷,你说的可是关在地牢之中的洪畴,老夫承认此人有些本事,可是他来历不明,到底是敌是友,如今也还说不清楚,再说他万里迢迢来我华氏城,必定所图非小,如此决定我朝生死存亡之大事,岂可交予他手”?
阿萨姆冷冷一笑:“丞相大人,洪先生与秦军有血海深仇,秦军上将军秦峰赏格十万金,要洪先生首级便是明证。我王也说过,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洪先生是敌是友,如此明白之事,丞相大人怎会看不明白”?
接着阿萨姆又对海护王说道:“父王,勐腊.笈多率大军出征之后,满朝文武都说勐腊.笈多必定凯旋而归,只有洪先生料定勐腊.笈多此去,必定大败而归,甚至全军覆没!此事还不能说明洪先生有先见之明吗?此事还不能说明洪先生有经天纬地之才吗”?
丞相诃梨先那见海护王明显有些意动,看着阿萨姆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冷光:“驸马爷,谁不知道自从那洪畴被我王关进地牢之后,你每日都要前去探望。老夫倒想问问,你今日举荐洪畴,到底是为了我王,为了我笈多王朝,还是别有所图”?
诃梨先那这句话说的极重,已经近乎诛心之语了,阿萨姆吓了一跳,连忙辩解道:“丞相大人,在下本是必死之人,侥幸逃命来到华氏城,蒙我王不弃,将爱女泰勒公主下嫁在下为妻,在下除了感激之外,又怎么会有别的图谋?丞相大人,你如此说话,可是要吓死我啊”!
海护王沙摩陀罗.笈多,见到了此时二人还在争吵不休,大喝一声:“够了”!转头对阿萨姆说:“阿萨姆,你去地牢请洪先生前来,本王要问计于他”!
阿萨姆闻言面露难色:“父王,小婿来此之前,曾去地牢请洪先生,可是洪先生拒不见我。而且,而且说,他是我王下令关进地牢的,要想他出来,除非我王亲自去请”!
阿萨姆话未说完,丞相诃梨先那便怒不可遏,大声骂道:“大胆狂徒!洪畴不过一介白丁,我王何等身份,岂能纡尊降贵,前去地牢请他”?
海护王沙摩陀罗.笈多反倒没有生气,而是微微一笑:“自古有才之人难免倨傲,恃才傲物也是人之常情!洪先生既然让本王亲自相请,那本王就亲自去请!只要他能助本王消灭秦军,一统天竺全境,本王受点委屈不算什么”!
说着海护王抬腿便往殿外走去,临出门时回头一笑:“丞相,贤婿,你们也随本王一同前去吧”!
地牢之内,洪畴一袭青白长袍,正襟危坐在囚室之中。海护王等人进来之后,洪畴坐在那团茅草之上,也不起身相迎,而是微微一笑:“王上,在下侯你多日了”!
洪畴如此作派,海护王沙摩陀罗.笈多,看着洪畴也是微微一愣,自己亲自前来,这份礼遇可算前所未有,可是这洪畴好似并不在意!这时候,海护王沙摩陀罗.笈多看着眼前的洪畴,初次见此人时的那种厌恶之情,又浮现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