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面临改组的八路军编制人数并不如前世叶振兵所了解的几千万那么多,此时能有几万人数已经是难能可贵,比起几百万之众装备精良的国军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更不用说天壤之别不管人数还是作战能力的日军部队。
李长洲与余长裕等连队赶回团部,或许是相信一直不卑不亢但不断给他们惊喜的叶振兵能耐,驻扎在村庄的几十人都没有带走,道听途说如何厉害只是一时的名头,真正看在眼里的才是本事。
在他们离开几天后的连队外加十几名俘虏训练不曾懈怠,或许是被叶振兵一句话一直命悬当头的俘虏所刺激,每个人在训练的时候拿出了玩命的姿态,更不用说不想落于人后的连队年轻汉子,自尊心是个好东西,用在好的地方可以展现出更加好的成果,在夜晚的时候叶振兵同样能够听到隐约的声响,就是那些个在比斗中失败的连队士兵。
几天下来,叶振兵也适应了在这里的生活,村庄不大,经过扫荡后的人数更是不济,由于八路军还未改组,整个连队除了六十个年轻士兵之外,只有一个医疗队,三人组成,剩下的连辎重队之类的都没有,可见前期的八路军有多么的辛苦。
在村庄里混熟了人头,村庄里的几十名村民也都认识了对待他们温和如水,但对待士兵却如同恶魔一样的副连长,每次训练输给余维扬他们的年轻士兵,分到的饭食都比俘虏们差,一次饿得不行的年轻士兵偷偷跑到人家厨房里偷了一块红薯充饥,第二天就被那个无比严厉的副连长惩罚加重了一倍的训练量,本来没什么关系的一排长也被罚的当中做了三百个俯卧撑。
总之来说,村民们对这帮士兵可以说是畏之如虎变得有些亲近,甚是看到这个饿得不行偷吃红薯的年轻汉子被罚也纷纷上去劝解,叶振兵没有说话,而那个被罚的士兵对他们恭恭敬敬的道歉之后,依旧继续完成训练量。
由于叶振兵的训练方式本就严苛,加上两帮人不服输的较劲,训练额度总是比叶振兵预定的要大得多,每次训练之后,这帮年轻汉子就如同一条死狗一般,训练时因为过猛而受伤,去医疗队的人也不少,三个人的医疗队忙里忙外,却是觉得比起战斗时期还要辛苦。
或许是王君雅这小姑娘跟医疗队里的医师说了他如何用菜刀,钳子帮李长洲做了手术,两个看起来起码有五十来岁的中年夫妻医师,有空没空就跟他讨论如何做手术,更好的规避风险,这个时代医疗技术没有前世那样发达,所以本来还对这个看起来颇为年轻的男人带有一丝疑虑,但在讨论过程中听了他奇异却极有效果的见解,如醍醐灌顶,在一旁笑眯眯作为举荐人的王君雅也觉得脸上有光。
这一对夫妻在红军部队中做了好几年的医生,而且是全国出名的医学院出来的,还去过外国学习呢,能让他们两人感到惊奇,王静雅也有点惊讶于眼前看起来几乎什么都擅长的男人的能耐。
“倘若心脏中弹,而心室瓣膜同样受到损伤的话,必须立刻进行手术,不必担心开膛手术产生意外,反正病人命悬一线,在不伤及病人静动脉的情况下,用最快的速度取出子弹,然后用外力压住出血口,人的内种没有那么脆弱,如果任由输血简单包扎的话只会导致伤者加速死亡。”叶振兵看着那张不甚完全的心脏图片解释道。
著名大学毕业又去外国深造的中年男人疑惑道:“但是如果盲目的开胸手术,加上外界环境的恶劣,这样的贸然手术很容加速伤者死亡啊!”
“心脏破裂的血液外流引发血胸对心脏压迫并不严重,只要将血液引向胸膜腔,同时补充血液,进行开胸手术,不然即使得到补血,血液长时间压在胸腔容易造成危险。”叶振兵看着他们的疑惑,解释道。
那男人点点头:“风险与机遇并存,就跟带兵打仗一样。”
叶振兵淡淡一笑:“差不多就是这个理!”
那男人哈哈一笑:“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不一样啊,现在能有像你这样敢做敢拼的医生不多了,现在虽然是高等学院毕业,但是死记死背照本宣科的不少,要不是你现在是副连长,我一定要把你拉进医疗队里,多教导教导那些个眼高手低的年轻男女。”
在一旁思考许久的中年女人展开一丝笑容:“是啊,你这水平怕是我们都有些不够看了,倒是组织上头的一个小姑娘对医疗很有天赋啊,不但会中医,对西方医疗技术学习速度也飞快,听她自己说从小就没有上过学,但对医理知识很是了解,听说组织上头对她很看重,都送到大学里去学习了,我们跟她有一面之缘,以后有机会一定让你们比试比试!”
叶振兵一愣,在门口看着的王君雅用手肘杵了杵在一边始终没有说话的陈大河,轻声道:“就是陈姐姐!”
陈大河眼睛一亮,变声之后略带磁性的声音道:“我知道,姐姐的医术也是叶大哥教的,我学不会,姐姐学的很快!”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
王君雅听到他的声音,脸孔微微一红,忽然想起眼前的男人正是老医师口中医学天赋惊才绝艳女孩的师傅,忍不住笑了笑,天真的想着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变得像她那么厉害呢,现在的王君雅除了打针消毒之外,其他一概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