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卿晨脸色很难看，看向王梓，嘲讽道：“李家慕郎，你什么时候眼光那么差了，这样的女人也能看得上，我早就睡过了，名字还记得，叫十九是吧！”

王梓直接被他这句话砸懵了，“睡？睡你个大头鬼，胡说八道什么。”王梓气得想将他立刻摁到茅坑里。

乐元春也一愣，它对世族的偏见基本是因为肖卿晨的关系，他那人费尽心机地追求各种女人等玩够了就会无情抛弃，欠下数不尽的风流债，但若说他染指过王梓，他竟无法怀疑这不是真的。

“你什么时候见过他？”李慕好奇地看了眼王梓，肖卿晨的话他岂会相信，不过看他家梓儿气呼呼的模样，估计被冤枉的不轻。

“我刚回京都那日碰到的。”王梓抿着嘴唇，这个肖卿晨看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温文尔雅颇有风度，结果都是装出来的，内里就是个人渣。

肖卿晨就把王梓当成利用工具用来讽刺李慕，他此刻心里正得意万分，何况那日他喝醉了除了得知她的名字一点便宜都没占到，借机给这女人一点颜色，她的名声毁了说不定回过头会乖乖的跪下求他怜惜。

原来她的名字叫十九，乐元春犹豫地张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帮她。

“若你说谎，不论你是谁家的人，都救不了你。”李慕眯起眼睛，狠狠地瞪着他。

肖卿晨稍微畏缩了一下，但想到王梓一个普通女人，李慕会为了她拿自己怎么样！想到着他哼了一声，“慕郎何必这般生气，难道还没尝过这女人的滋味？其实灯一灭都一样，本公子还嫌她跟死鱼一样哪！一点都不快活。”

王梓听到他这话已经不是生气了，而是好奇怎么有人能把莫须有的事情说得像是真的一样。

乐元春也听出不对，肖卿晨的话太刻意了，为的就是羞辱李慕，若真是肖卿晨甜言蜜语骗来的女子，他要么舍弃不屑一顾，要么不容他人染指，这两种情况该有的情绪他都没有。

“事实是一月前在一家酒楼，我在饮酒，肖公子凑过来献殷勤问我的名字，我当时心情不错随口说句你若喝完一大坛酒就告诉你，肖公子就真的喝了，醉倒后被家丁带走，当时我的确说了十九这个名字，不过那其实是一个排行代号，恐怕除了这个肖公子对我一无所知吧！”王梓说完，看着肖卿晨那变化的脸色，若非李慕在场，他肯定不会让她解释清楚。

肖卿晨脸色不红心却虚了，逞强地哼了一声，嗤笑道：“即便如此也是人尽可夫的女人！”

“卿晨！”乐元春呵斥一声，他没想到他真的是诬赖她的，顿时满脸怒气，“我记得嘱咐过师姐好好管管你，竟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乐元春的呵斥根本没有用，肖卿晨反倒别过脸，对他来说玩女人算什么，他就算诬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乐元春对他彻底失望，没有脸面再留在船上，想王梓道别，“抱歉，让你们见笑了，我这就将他带走回去教训，告辞。”说完拉着肖卿晨上了他乘来的小船往岸边划。

肖卿晨不乐意临走前瞪了王梓一眼，大有秋后算账的意思。

王梓没说什么，目送乐元春离开，心里觉得可惜。

“舍不得人家走？”李慕负气似的哼道。

“没什么舍不得的，就是可惜他是林雪柔的师弟。”王梓微微一笑，靠进他怀里装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