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自酌来了府上,也没有安排别处的院子,就在斓风院捡了一间偏房住下,住得近,也能多见见外甥女。
甄朗云最近又闲下来,整日里有半日的时间是呆在府上的,这陪着汤自酌的任务就落到了他头上,每日陪着下棋作画,饮酒作赋。
这日又是,下过一盘棋天也黑了,汤自酌这才放他回去。
甄朗云早就归心似箭,恨不得早早把柳觅初抱在怀里疼爱,面上也不能表露出什么,淡然的作别。
回了厢房一看,柳觅初做着自己的事,灯芯挑的老高,埋头拿着竹筒也不知在做些什么,入迷的都没听见他进来。
甄朗云挥手,示意怜年她们下去,自己则踱步走到她身侧,俯下身来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似乎是一本食谱?
柳觅初鼻尖嗅到熟悉的熏香味,抬眼一看,那人近在咫尺,动作再大些便要碰住了……
“二爷回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她低头继续看。
甄朗云挑眉,伸手抽调她手中的竹筒和食谱扔在一旁,问:“我在外头伺候舅舅,你在家中这样悠闲?”
柳觅初“噗嗤”一声笑出来,“舅舅又怎会为难你,读书人爱好这些,你就当顺道带着你陶冶情操。”
甄朗云故意叹了一声,“舅舅比之岳丈只怕也不过如此了。”
柳觅初打趣他:“这就受不住了,啧,所托非人,看样子我得嘱托舅舅另为我相看相看。”
他睨了她一眼,眸光一闪:“另为相看?”说着便猛然将她打横抱起,大跨步绕开珠帘往里间走去。
柳觅初立时便红了脸锤他肩膀:“做什么,放我下来!”她自然知道他想做什么,自打那日之后,甄朗云在某些方面就像变了个人,完全不是平时冷漠寡言的形象,热情的叫人难以想象。
她甚至想不到他会做那样的事,经常便是他回来,然后把她折腾到大半。不好意思叫丫头来,两人一起去净房沐浴,他亲自帮她,帮着帮着便又忍不住……最后才紧拥着她沉沉睡去。
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虽说这是最近一段时日的常态,但因着柳觅初身边没有女性长辈教导这个,实在有些突破她内心的底线,柳觅初还是忍不住能躲则躲。
然而甄朗云又岂会容她拒绝,现在做的只是日后要做之事的皮毛,知道她生性保守,现在就是要强硬的逼着她习惯和接受他的一切。
他紧紧贴在她身上,右手揽在她腰间,渐渐往上摩挲,面贴面,鼻尖对准鼻尖,说:“你都这样了,还想着另为相看?”
柳觅初嗔道:“说什么胡话。”
他说:“要犒劳。”
“噢……”她拖长了声调,说:“改明儿我就去告诉舅舅,我家相公啊,不爱在您跟前儿伺候,往后您换个人折腾吧。”说到这里她还故意掐了嗓子。
甄朗云笑,声音低低的,喉结微震,“你方才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柳觅初就是随口一说,完全没想到那两个字说出来会那样自然,可是再叫她正正经经的说一遍也说不出口了,堵在嗓子眼里,故意说:“方才我说什么了?不记得了。”
甄朗云轻轻用力在她腰上捏了一把,威胁道:“不记得了?”
她怕痒,这么一下就已经受不了了,连忙告饶。
“再叫一遍。”
“……相,相……”嗫嚅着声音,后面那个字就是喊不出口。
他轻叹一声,说:“叫满意了才许睡觉,你看着办。”
这一句威胁起了大作用,她立马变了脸色,飞快的叫了一声“相公!”
“没听清。”甄朗云面无表情。
她扁扁嘴,作势要起身,“那便不睡了吧。”
“胆子大了。”他下了定论,用力按住她蜂腰就往身后的床上扣去,顺势扯下一旁的帘帐放开。
怜年本欲请两位主子用膳,看到姑娘之前看的食谱被随意的摆在桌子上,顺手收罗好了才往里间走去,还未过了珠帘,就听到姑娘的声音,娇媚的滴出水来,听不出是愉快还是难受。
她不敢再听下去,红着脸赶忙往出退,入画从外头进来,看到怜年正想开口,就被她一把捂住嘴往外间拖出去。
只剩一室缱绻,帘卷西风,越散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