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太子丹之事,千载难逢,秦异人哪会错失,想到就做,手脚并用,爬到一棵树上,冲丹子招手,道:“来,上来,给你好看的。”
太子丹毕竟是人童子,玩性正重,眼睛放光,一搓手,就要朝树上爬,慌得家老忙拦住:“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公子万万不可呀。”
“狗屁!”秦异人冲家老冷哼一声,道:“他是千金之子,难道本公子就不是千金之子了?本公子都不怕,你怕个屁呀。来,上来,快瞧,那里有好瞧的。”
太子丹再也按捺不住了,冲到树下,一双小手伸出,抱着树干,手忙脚乱的朝树上爬去,一个不小心,摔了下来,一声惨叫,踮着右脚,鼻濞眼泪齐下,哭得好惨。
“你真不济事,算了算了,如此美景你瞧不成了。”秦异人挥挥手道:“明儿再来,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儿。”
太子丹眨着眼既是艳慕,又是有些害怕,打量着秦异人。
“真的,不骗你。”秦异人从树上跳下来,道:“本想与你玩儿,你不能爬树,我们明儿就换个玩法,记得要来哦。”
次日,太子丹真的来了,一见秦异人的面就问道:“玩什么呢?”
“非常非常好玩的。”秦异人信心十足,拉着太子丹的手,带着孟昭、马盖、范通和鲁句践,离开府第,来到绿行。
绿行,就是娼寮妓馆。秦异人他们一到,立时引起一阵轰动,因为五六岁的太子丹来找女人,这也太“早熟”了,要不轰动都不成。
这天,秦异人给太子找了两个女人,教他玩双飞,教他饮酒,教他赌博。教他……
不得不说,太子丹在这方面很有天赋,竟然花样百出,玩得极是开心,留恋忘返。
自这天起,秦异人变着法子“照顾”太子丹。决心要把太子丹调教成只知吃喝玩乐。胸无大志的玩乐主。
“怕个俅!本公子这段时日有些无聊,我们慢慢玩便是。”秦异人恶毒的想道:“太子丹要向舛纣之君看齐!培养暴君要从娃娃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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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王宫,朝殿。
范睢、蒙骜、王陵这些重臣在坐,个个神色肃穆,极是严肃。
秦昭王大袖飘飘而来,整个人容光焕发,仿佛有着用不完的精力似的,冲群臣挥挥手。要群臣免礼,在宝座上坐了下来。
“白起呢?”秦昭王一扫视,没有看见白起。
“禀君上,上将军旧病复发,已经告假。”长史桓兴忙禀报。
“病了?”秦昭王颇为诧异,一挥手道:“去把白起请来。今日所议之事。不能没有他。”
白起的重要性不需要说的,那是秦国的顶梁柱,但凡有重大的军国之事,若白起不在场,难以议定,群臣见怪不怪了。
桓兴应一声,忙去安排。
“等白起到了再议。”秦昭王吩咐一声。群臣紧抿着嘴唇静等。
没过多久,四个身材壮硕的铁鹰锐士抬着一张软榻进来,榻上正是白起。此时的白起,脸色都为不好。没有多少血色,在榻上朝秦昭王拱手道:“见过君上。”
“为何眼下病呢?”秦昭王挥挥手,要白起免礼,眉头拧在一起,极是焦虑。
这不废话吗?生病这事儿,谁能控制?
“是何病?”秦昭王眼中精光一闪,问道。
“禀君上,上将军是旧疾复发,再有长平大战新染之病。”太医忙回答。
“要几多时日才能痊愈?”秦昭王再问。
“这……禀君上,上将军征战一生,受创不少,旧疾顽疾甚多,再有新染之病,这病恐……短时间内难以痊愈。”太医小心翼翼的回答。
不仅是太医,就是范睢这些大臣已经从秦昭王的焦虑中明白了一些东西。
“退下。”秦昭王挥挥手,太医忙退下。
“大田令,如今府库情形如何?”秦昭王没再在白起生病一事上纠缠,而是扭头盯着大田令。
长平大战把秦国的府库消耗一空了,今岁关中大熟,秦国的府库将会大为充盈,这是秦国的命脉所在,群臣很是关心,个个睁大了眼睛,死盯着大田令。
“禀君上,今岁秦国全力劝课农桑,国人用命,勤于稼穑,一岁得两岁之粮。”大田令很是欢喜,声调有些高:“长平大战耗空的府库又充盈了。”
“呵呵!”
虽然早就猜到结果了,群臣得到大田令的正式结论,仍是欢喜,忍不住发出一阵畅笑声。
秦昭王却是眉头紧拧,瞄了一眼白起,道:“若是大战,能支撑几多时日?”
“嗯。”群臣心中一跳,诧异的打量着秦昭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