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悟大师,我的外婆曾与您有过几分交情,她说您手中有一本自明朝时期传下来的琴谱。所以此次来就是为了借阅这乐谱。”
明悟苦恼地皱紧眉头,什么乐谱哦,他哪里来乐谱哦,“你外婆是......”
“Z市人,姓江,名月宁。”
明悟眼睛一亮,双手合掌一拍,“原来你是梁荣轩的外孙女!”
原来和外公也认识,周璟然点点头。
明悟搓了搓手,绕着周璟然转了一圈,“我说你长得怎么这么眼熟呢!原来是像阿宁,还好不像那个梁老头,五大三粗的。”
明悟兴奋了一会儿,对小沙弥说:“好了好了,了尘啊,你看,师叔有客人了,你去告诉你师傅,我要待客。”
小沙弥犹豫了一会儿,乖巧地点点头,对周璟然和莱昂合掌鞠躬,又忍不住对明悟说道:“明悟大师,您可千万别欺负客人......”
这小沙弥一本正经的模样真是可爱到爆,周璟然忍俊不禁。
明悟挥了挥手:“知道了知道了!”
小沙弥三步一回头地走了。
明悟继续和周璟然说:“你外公外婆现在怎么样了?”
“都还不错,身体也挺好的。”
明悟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你们家命格都改了,我曾经给你母亲算过命,你的母亲命中应该犯小人,但又有一线生机。你的外公外婆也是受影响的,但现在看来,你们家都走上了比较好的那条路。”
周璟然听他的语气,和她家应该是有几分旧交情的,如果按照上一世的走向,他们家,的确已经家破人亡......周璟然眼神有些黯然。
明悟却不过多纠结这些事情,反正老友现在好好的,性命无忧,小辈们看上去也过得挺好的。
明悟带两个人到自己的房间,一进来就是书房,上面大多数都是经书。
“你说的乐谱老衲是真的没有什么印象了,你们自己找一找,找到了给你就是了,老衲哪里是懂音乐的。”明悟一进来就坐八仙桌边上,给自己先倒了一杯水,灌了两杯水,又拿出两个杯子,分别满上。
莱昂和周璟然对视一眼,两个人只能无奈开始在一堆经书里面找。
明悟这里的书也就这么点,每一本拿出来看一看,一会儿就把书架上的书都给翻完了,周璟然有些失望地坐下,有些不死心:“大师,您确定就只有这些书吗?”
明悟坦荡地点点头:“老衲不爱看书,平时就看看经书。看来那书不在老衲这儿了,这么多年被谁拿走了也不一定。”
周璟然想想也是,都这么多年了,一个和尚留着一本乐谱也没有什么用。有些失望地看着茶盏,碧绿的茶水上漂浮着几根茶叶。
莱昂知道明悟是真的大师之后,对之前的话题更有些念念不忘,锲而不舍地问道:“大师,我到底有没有女儿?”
明悟看着这个歪果仁脑门有些疼,真相眼皮一翻就这么倒下了,“不知道不知道,老衲不知道了!”
“不行,你必须给我算。”莱昂定定地看着明悟。
明悟只能装模作样地拿着莱昂的手看手相,“嗯,我算算看,你们命里多子,也不是不可能没有女儿,就是呢,可能要多生几个。”
莱昂追问,“那我要生几个啊?”
你能生孩子吗?明悟腹诽,伸出三根手指,又添上一根手指:“三四个吧。”
周璟然的关注点没有在他们身上,她低着头,忽然弯下腰,低头到桌下下面,用力把垫在桌脚上的本子给扯出来,八仙桌震颤了几下,摇摇晃晃。
“找到了!我找到了!”周璟然翻开本子,惊喜地大叫道,欣喜把她淹没,真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本乐谱的外表已经破旧不堪了,还被用作垫桌脚,上面全是灰尘,周璟然也不嫌弃直接放进怀里,真是恨不得亲两口。
明悟看了看桌角,拍了拍光脑袋:“原来是这本啊,老衲看不懂,就用来垫桌脚了。”
周璟然瞬间神清气爽,这老和尚虽然不靠谱了一点,但好歹乐谱找到了。“不管怎么样,多谢大师了!”
两个人在太古寺待到了夕阳下山之时,明悟一直拉着两个人不让他们走,莱昂也想挂姻缘牌、刻三生石,被两个人拖着,周璟然想走也走不掉。
磨蹭到了四点多,终于放行了,两个人下山的时候,已经只有西斜的夕阳了。
莱昂牵着周璟然的手,夕阳把两个人的影子拉的很长。
两个人并肩走着下山的路。
“劳拉~”
“嗯。”
“我们以后要生三四个孩子。”
“.......为什么要生这么多?”
“因为大师说,我们的女儿来的比较晚。”
“.......”
华国古时只有五个音,这本乐谱也是根据这五个调来编曲的,而现在是七个音,五音改七音,是一个问题。更麻烦的是,把乐谱翻译成现代乐谱。
莱昂却待不了那么久了,大不列颠国家队招他回去了。
周璟然还要留在华国研究乐谱,莱昂独自一人回大不列颠。
江月宁协助她翻译、改编,速度还快一些,如果让她一个人来弄,她真是没有什么办法,她学的是钢琴,一直看的也都是现代乐谱,江月宁比她更熟悉这些古乐曲。
七月十号,终于把这本乐谱翻译成她可以理解的形式,周璟然才回大不列颠。
苏蒂纳已经催促了她好几回了,她今年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毕竟回去谈一谈她的个人演奏会。
“你说什么?你想好这个田冲博野同一天同一个城市办个人演奏会?”苏蒂纳忍不住抬高了声音。
周璟然坚定地点点头,“是的。”
苏蒂纳第一次听到她具有这么攻击性的想法,“为什么?劳拉,你要是看他不喜欢,有很多方式可以压下他,但这个方式,弄不好很容易两败俱伤。”
“苏蒂纳,你放心。我已经考虑过了,我没有冲动。如果真的是我输了,那也只怪我技不如人。但是田冲博野对华国的侮辱,我并不能忍,苏蒂纳,我希望你支持我。”周璟然尽量劝说苏蒂纳。
“噢,劳拉,我并不能理解,你要知道,你一直都是很温和的!”苏蒂纳有些抓狂。
周璟然微笑:“再温和的人也是有底线的。”
苏蒂纳颓然地揉了揉眉心:“我帮你说一说吧~”
周璟然知道苏蒂纳已经松了口,这事应该成了一半。周璟然撑着下巴想,该准备什么歌送给田冲先生呢?
作者有话要说:要搞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