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沁看着他用充满魔性与嘲笑的声音说道‘她是必死无疑,而你是自寻死路。哈、哈、哈……’
也许是当时上天待戚流年不薄吧,郝衷倾不仅没有抛下戚流年离去。还对戚流年说了一句特别贴心的话‘我可不是贪生怕死的鼠辈,快走。那女子,我有办法对付她。’
后来两人逃到了竹林,天色渐渐变得漆黑,戚流年也渐渐没了力气。
‘你逃吧!在死之前,我不想再让一个人为我送死了。你走。’
郝衷倾看着戚流年苍白的脸,笑了笑‘难道我郝衷倾天生命贱?活不长久,我就偏偏不信这个邪。我就偏要救下你。’
最后戚流年因为郝衷倾的相救脱了险。就这样戚流年与郝衷倾成了生死之交,就这样两人渐渐地成了知音。
郝衷倾有一不良嗜好,那就是见酒就尝。有一次戚流年与郝衷倾吵架,戚流年知道郝衷倾不喜别人说他胖,当时为了打击郝衷倾,偏偏戚流年就说了。郝衷倾硬是憋着几日没理戚流年。
戚流年去找陆心庭没找到,想必是与那红衣女子行侠仗义去了,后来又从府里偷偷的拿着罐酒与郝衷倾边哭边喝。
当时郝衷倾看着戚流年哭的稀里哗啦的样子,捧腹大笑的说道‘别把鼻涕和酒进腹,只会等待,不会主动。你哪里是她的对手?’
当时只顾哭的戚流年哪里在意这些,不过听了郝衷倾的话便顿了顿,立马打的郝衷倾满地找牙。
戚流年想起郝衷倾最后被酒罐子砸的鼻青脸肿的样子笑了笑。后来的事情,戚流年有些刻意的想要忘记,不过却还是刻骨铭心。
戚行云看着女儿偷酒喝后竟然还笑,就给了她一膩嗑糖,戚流年赶紧冲着父亲撒撒娇,便有机会喝酒了。
戚行云看着女儿叹了口气:“年儿爹爹明日要远行,去那锦蜀之地治理水患。”
“这不是属于工部尚书的么?为何爹爹要去?路程过于遥远,时间又过于急促。这分明……”
戚流年自然是知道皇上的用意,父亲管理全国政务,治理水患虽说是属于政务,但也未免大材小用了吧。
这分明是想给那“大学士”创造壮大势力的机会。
那蜀地常年雾气重重、毒虫众多,山路又崎岖不堪且路途遥远,实在不能带女儿去受苦。
戚行云替戚流年抹去酒渍对她低声说道:“要学会独自活着,年儿要学会长大。”
这话戚行云在重生之前便与戚流年说过一次。
那天是戚流年与那“南王”的婚嫁之日。戚流年身着红装不愿出闺门,盼着陆心庭带她离开,她知道陆心庭不会来,可还是想等他。
戚行云自然是知道的,他考虑了片刻语重心长的对戚流年说‘年儿你逃吧,爹不拦你。’
戚流年的内心犹如大赦轻松无比,正当她准备离开父亲又嘱咐道‘要学会独自活着,年儿要学会长大。’
戚流年这才发现自己实在太自私了,她停了下来,后来自然而然的嫁给了南王。
戚行云看着女儿眼中有泪连忙安慰道:“年儿不哭,爹会守护年儿。”
戚流年抹去眼泪点了点头,这样一句简单的承诺,以前的她也以为是一生一世,现在想来不过是痴人说梦。
“爹,年儿没哭。只是带着伤感的感动罢了。”
戚流年这人虽然重生多次,不过她还是胆小,最怕看着别人伤心,最怕看见故人为她流泪,不过却最害怕故人归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