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绪一矮身,长剑已向着正前方的大汉刺去,那大汉忙侧身闪过,却被梁绪划出了包围圈,一扭身,又是一剑刺来。那大汉未料到梁绪有此一刺,一时竟闪避不开,被梁绪一剑刺在了肩膀上,顿时鲜血便流了一地。那大汉心中发狠,抬脚向梁绪踢去,梁绪却已是退出了丈许,退在了客栈门外。
“几位都是魔教中人,除魔卫道乃是我辈的责任,当下便不留手了。”梁绪说道。
“小子大胆!竟敢污蔑我光明神教,看我取了你的性命!”一名没受伤的大汉喊着,又是一拳砸向了梁绪。
梁绪当下一侧身便错过这一拳,左手在那大汉的肩头一搭,人已倒翻起来,自上而下便是一剑,正刺在那大汉的后心上,长剑一送,竟将那大汉扎了个对穿,“噗”的倒在地上,已是没了性命。
另外两人见梁绪下了杀手,不由心中大惊,一声“撤”字出口,转眼便没了踪影。梁绪却不去追逐,坐回到桌边对马小山二人道:“他们此去,定是去搬救兵。”
果不多时,只见那两人从街尽头走来,身后跟着一个汉子,穿着黄色的褂子,蓝色的裤子,黑色的布鞋,手中提着一把钢刀,刀柄上系着黄巾,一双刀眉竖立,不怒自威,匆匆的向客栈的方向赶来。
“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杀我们魔教的人!”那人一到便嚷嚷开来。
“敢问阁下高姓大名?”梁绪问道。
“光明神教大护法海东升!”那人说道,“可是你小子杀了我光明神教的教徒?”
“正是我。”梁绪答道。
“我杀了你!”海东升的一柄钢刀便已向着梁绪的面门劈砍过来,梁绪在凳子上向后一靠,整个人向后倒去,那凳子却被弹了起来,正迎上了那一刀,竟被劈作一团,落地时已是一片碎木。
海东升气鼓鼓的看向梁绪,梁绪却已站在了五尺开外,手中长剑出鞘道:“那便有礼了。”说着,手中的长剑已向着海东升刺来。
海东升忙是闪避,手中一柄钢刀却也从侧里向梁绪扫来,梁绪猛的向前一扑扑倒在地,左手一撑,右手的剑已是自下而上的刺了上去,海东升忙是后退躲过一剑,双手举起钢刀,向着梁绪砸去,梁绪猛一起身避过一刀,那刀锋砍在地上,竟将地面上的青石板都劈裂了开来。
梁绪的剑又舞了起来,剑影轻灵洒脱,似他的人一般,他本就是一个洒脱的人,便使得一手洒脱的剑招,剑光闪闪,甚是好看。若是给人看去,绝没有人相信这剑招可以杀人,可是这剑招偏偏会杀人,而且还很厉害,谁要是小瞧了这剑,谁就要吃上大亏。
海东升当然不愿意吃亏,所以他绝不敢小瞧梁绪的剑,他挥起刀来,挡住了梁绪的剑,抬脚便向着梁绪的膝盖踢去。这一踢劲力十足,任谁挨上这一踢都得跌倒在地,可梁绪偏偏不接这一下,人已轻轻的向后飘去。
梁绪一沾地,人又变得灵动起来,那长剑挽着剑花,闪出道道剑光,向着海东升的面门罩去,海东升自挥刀罩住面门,脚下连连后退,竟硬生生让过了这一剑,刀锋一转,已向着梁绪握剑的手砍了下来。这一刀若是砍实了,定会卸下梁绪一条臂膀,可是梁绪又怎会遂了他的愿?
梁绪身形滴溜溜一转已是避过了这一刀,左手抬起手刀,向着海东升的脖颈间砸下,海东升一缩脖子,硬是避过了这一砸,手中到横里一带,又向着梁绪的腰间斩去,梁绪左手在海东升的肩膀上一按,人已飞了起来,正要越过海东升的头顶时,长剑向下一刺。那海东升好歹是魔教大护法,竟也有些本事,人向前迈出一步,堪堪躲过了这一剑。
梁绪落地后一转身对向海东升,却不急着进攻,说道:“敢问贵教的大护法独孤啸现在何处?”
“除了那拉萨拉,便是在巴燕戎,你将死之人,寻他作甚?”海东升说道。
“当然是取他的性命了。”梁绪答道。
“你先过了我这关再说吧。”海东升说着,又是一刀劈了上来,这一刀势大力沉,似是要将梁绪劈作两截。
梁绪一闪身,已是避过了这一刀,手中长剑一点,便刺向了海东升的肋下。那海东升也端是厉害,看着略显肥胖,动作却一点也不慢,他拧身躲过了这一剑,一刀已向着梁绪的面门砍来。梁绪长剑一格,脚下已是一脚提出,竟是一式“醉仙望月”,踢向海东升,海东升忙是左臂向下格挡,挡住了这一踢,人也借着这一踢之力向后退去。
梁绪的剑又追了上来,就像一支离弦的箭,剑光闪烁间竟是刺向那海东升的肚腹,海东升连忙闪身避过这一剑,一口刀向着梁绪的脑袋砍了下去,梁绪一侧身避过一刀,手中的长剑变刺为削,削向海东升的肋下,海东升力已使老,一时竟躲闪不急,被一剑削在了肋下,鲜血直流。
海东升已杀红了眼,他大吼一声又向着梁绪劈来,全然不顾肋下的伤势,周围的人见他满身鲜血犹在厮杀,不由得都向后避了一避。梁绪见这刀劈得厉害,人向侧里滑步避开,手中长剑一挑,迎上了海东升的胸口,海东升见势急忙向后错去,却不料梁绪脚下一式“草上飞”的轻功施展了开来,长剑竟跟着海东升刺去。海东升心中大急,连连后退,却被梁绪稳稳的贴上,几个起落之间,只见梁绪一送,一柄长剑已在海东升的左胳膊上扎了一个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