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存在十分脆弱,不像是其他的动物,没有各自的名字,单一个体的死亡不会影响人们对它们的印象,它们依旧存在在这个星球上。
如果一个人死了,没人记得他的相貌,没人记得他的名字,他就真的不存在了。永垂不朽的始终是极少部分人,奢望别人记住你,近乎是幻想一般的可能性。
所以人不用操心死后是否还被人铭记,该操心的是活着的时候是否被铭记,铭记你的是谁,是敌还是友——乱世之中求生的最基本知识之一。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事情在变化,我们在行动;事情在变化,我们在静止。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样的情况。变化并不是重点,重要的是我们知道什么。他们知道的是我们知道的,他们不知道的也是我们所知的,这便决定了主动权在谁手中。
那次安全区的旅程,如梦如幻,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恍若昨日。但是我知道,它确实发生了,因为太多的人记住了我,而且过去了许久,仍然有人记得。
敌人,和朋友。
我所知道的,仅仅是自我们消失在风雪中之后,世界仍然在变迁,按照他原有的节奏和轨迹,偶然中的必然,发展着。
2075年,一艘油轮在南澳大利亚海域行驶时被海盗劫持,南极军队收到了油轮的求救信号,迅速出击,成功营救船只并解除海盗武装。以此为契机,南极出现在了世界舞台,而罗联也开始与南极建立外交关系。
但是,南极与内陆的世界观、价值观差别相去甚远,文化差异和意识形态的不同也使得双方逐渐敌视对方,如同两个不能完全咬合的齿轮,注定无法长久和平共存,而两个零件相互脱开的代价,即是整个运转的机械面临崩溃。
2078年,一些延边国家宣布脱离罗联加入南极阵营,南极联邦正式成立,这使得罗联自上而下对南极的态度反转,南极威胁论成为主流论调。
南极从一些未加入南联的延边国家撤离人员和技术,以表明和平立场,然而大幅度减少投资和双向贸易的经济行为被罗联当作敌意,促使罗联通过了《针对南极限制法案》,法案存在的歧视性质,引起南极政府的极度不满。南极政府号召所有同胞返回南极,而罗联依据法案限制移民的条例,封锁了返程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