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藤老树昏鸦,古道西风瘦马。
经过一个月的长途跋涉,大军终于到了夏国边境。一眼望去,到处都是单调的黄色,连一棵树木都没有,偶尔也会遇到几簇枯黄的野草,随着风来回摇摆,诉说着孤寂和苍凉。
无边无际的沙漠像黄色的大海,在烈日的烘烤下升腾起一股股热浪,叫人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士兵们一个个满脸菜色,嘴唇干裂发白,无精打采,步履缓慢的行走在沙漠间,有的因为受不了炎热躺了下去,后面的人赶紧上前施救。
“报告将军,有不少兵士被晒晕了。”一个满脸黝黑,胡子拉碴的壮汉禀报道。
勒住了缓速前进战马的缰绳,转头吩咐道:“尽快让军医实施抢救,全军停止前进,原地宿营,派斥候前出30里探查。”
“是,将军,已经有军医在进行医治,只是环境太过恶劣,大家有些中暑。”黑脸大汉禀告后就退了回去,开始吩咐大军原地安营扎寨。
因为炎热一个个躺在帐篷里不愿动弹。
“刀疤叔,打仗你怕不怕?”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舔了舔发白干裂的嘴唇,看向旁边坐在地上擦拭刀具的中年男人。
大汉抬起头,只见额头到下巴那有一条狰狞的疤痕,看起来说不出的恐怖,嘿嘿一笑:“谁不怕死,怕有用吗?自从到了这战场上,我就没想过有一天能活着回去。”
抬眼瞅着苍茫的沙漠,眼睛里是浓的化不开的悲哀。
少年的脸色更苍白了,死是多么可怕的事,他才十四岁,大好的年华刚开始就要葬送在这战场上,还没有来得及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还没有娶妻生子,人生就要嘎然而止。
“我不想死,也不想打仗。”少年失神的喃喃自语。
“谁都不想打仗,我还想老婆孩子热炕头呢,可又有什么办法,该死那些凌国的狗杂碎。”另外一个消瘦的年轻人,摩挲着手里的一个小孩玩的布老虎,满脸怀念。
“这场战争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死去。”一个头发花白的汉子叹息道。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光照耀在沙子上呈现一派金色,一个个沙浪向前涌动着,像一只无形的巨手,将沙漠揭去了一层又一层。
夜幕降临气温下降,大军开拔前进。
“报告将军,斥候来报前方彭城发现敌军,此时正在在城内大肆抢掠。”
“命令队伍加速前进,兵分三路,全速赶向彭城。”萧迪大手一挥,策马向前冲去。
此时的南门喊杀声冲天,雄烈的战火升起了滚滚浓烟,弥漫着整座城池。嘹亮的嘶喊惨叫,动人心弦,城下两军正在疯狂厮杀着。
骑马狂奔而来的萧迪,旋身飞起,一脚踢开一个敌国士兵,大声喊道:“援军已到,大家奋勇杀敌。”
本来士气已有些低迷的大夏边军,听到援军二字,一个个如同打了鸡血,拼命挥刀砍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