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饭的时候谈这个?
“我让我的情敌杀我,让他沿着我身上的伤口把我分尸,让他留下我的头颅,保留我的容颜,最后带着头颅去见我最爱的个人。”
“……”
奥斯卡·王尔德毛骨悚,盯着麻生秋也皮肤上的缝合线,以为是缝合皮肤,没到是缝合尸块!
“这样他就再也无法在一起。”
“这样他就永远承受我的诅咒和怨恨。”
“这样——”
“我的痛苦才能得到缓解。”
麻生秋也讽刺一笑,这大概是他一次露出笑容,在奥斯卡·王尔德眼中好似复仇功的莎乐,用的却是自己的头颅。
“我已经满意足,王尔德。”
“让我死去吧。”
一霎,奥斯卡·王尔德眼前发黑。
【你误我!】
【我没有学过魔法、巫术,不懂得复活被分尸的人啊!】
奥斯卡·王尔德急中生智:“你并没有放下!”
麻生秋也松怔。
“你的泪水证你留有执念。”奥斯卡·王尔德劝道,“一个彻底绝望的人连眼泪都是干涸的,你的灵没有化作沙漠,你的身体也是被人仔细的缝合起来,说总有人在乎你的体面,你有父母吗?你有兄弟姐妹或者朋友吗?你不去见他最后一面吗?”
奥斯卡·王尔德赞自己的说话。
麻生秋也不由自主地到家中的三个孩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夏目老师,港口黑手党的些人……他一个月没有去思考身后事,为的就是割舍掉生前的留恋,不让自己记起更加悲伤的事情。
——我死后,家里的孩子伤。
——我死后,留夏目老师一个烂摊子。
在名为“麻生秋也”的人被法国超越者杀害,身边的人岂放弃复仇,他过上怎样的人生?命运让他走向原来的道路吗?
麻生秋也弦颤动,自欺欺人地说道:“我他留下遗嘱,他应该听我的……死人不该再打扰活人的生活。”
奥斯卡·王尔德见他执意要死,干脆说道:“我无能为力。”
麻生秋也哀伤凄楚地看着他。
完到虚幻的男性摆出这样的姿态,目前尚且是直男的奥斯卡·王尔德咬紧牙关,不愿自己说出办不到的事情。
下一秒。
麻生秋也面无表情,“哦。”
他丢开书籍,走回卧室,脱掉鞋子,独占王尔德的床,选择用沉睡方法自闭到异能世界消失为止。
奥斯卡·王尔德发懵,这变脸速度太快吧!
奥斯卡·王尔德追到卧室门口:“你刚才.……演我看的?”
麻生秋也淡淡地说道:“我并未说谎。”
王尔德示弱,不过是朋友之间最后一次谈罢。
哪怕这个朋友……过去只交流过如何追求人、出轨后该怎么挽回感情的内容。
麻生秋也翻过身,用被子盖住自己,蒙头大睡。
奥斯卡·王尔德看看,体贴地关上门。
“你好好休息。”
关上门之后。
奥斯卡·王尔德如释重负,总算把人哄着不去一求死。
他坐回位置吃牛排,环视一圈,表情逐渐凝固。
等下。
我去哪里睡觉???
当天晚上,公寓的书房多一张新布置好的小床,奥斯卡·王尔德在睡前阅读完一本名家名作,舒一口气,吹熄烛火,睡觉。
睡梦中,奥斯卡·王尔德梦到天看见的雪景。
黑发男人躺在雪地里,睁开眼,绝望地看着这个世界与自己。
是一种……凄凉的啊。
死之人未能死去。
要遭遇怎样的变故,一个人才为报复自己的所爱之人,要求情敌将自己分尸,把头带去见方?
太过恐怖。
太过……异于常人。
奥斯卡·王尔德再次走近方,这一次,他没有去解开自己的衣服包裹方,而是伸手要去扶起方,多看一眼此刻的景。
“你……”
黑发男人他微笑,悲伤到极致,也是一种畸形的。
他不知所措。
要拂去方的悲伤,要拥抱方冰冷的身躯。
在他怀里,男人身上的缝合线突断裂,尸体一块块散落开来,最好看的头颅落在雪地上,脖颈处流下源源不绝的血水。
直到……血色布满世界。
奥斯卡·王尔德吓得滚下小床。
功萎靡。
通往新世界的大门再一次狠狠地他关上,糊他一脸血腥味。
微弯的性取向恢复笔直。
有一种东方人,叫作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