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广播在催促旅客登机。
国航空的贵宾室登机口,麻生秋也在等阿蒂尔·兰波见完老师回来。
三个人都不怎么着急。
太宰治拿出了第二个最新款游戏机,让露西跟他打联机。
即使麻生秋也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买的,想要戒掉对方月光族的习惯,又不想破坏自由发展的个性。八成阿治在美国见到了更的花花世界,迫不及待地在国就把他新给的零花钱花光了。
麻生秋也看了一眼自己华而不实的手表,某世界知名品牌,兰堂在国拍卖会给他买下来的,价格不想去回忆,想一想就心痛。
他很想说,亲爱的,我们买一点未来会增值、不要那么多钻的手表吧。
阿蒂尔·兰波百分百会震惊地看他。
你还想卖掉吗?
这我送给你的东西!
麻生秋也一边想着爱花钱的爱人,一边甜蜜的烦恼,他打算时间晚了就去订下一趟航班的头等舱,确保可以在明天抵达横滨市,见到过生日的乱步。
错过这趟航班,可以有下一趟,然而错过人,未必有下一次机会。
他相信兰堂和自己一样急着回日本给乱步惊喜。
一期一会的爱。
一生一世的相伴。
这他穿越后想要拥有的人生。
麻生秋也对待阿蒂尔·兰波的耐心来充足,八年温水煮青蛙,他拿正常人根本不会有的、实中也很难存在的极致爱慢慢溺了国的超越者。
谁不渴望被爱?
谁不渴望有一个爱你、懂你、珍惜你的人?
阿蒂尔·兰波与波德莱尔老师分别后,回到了贵宾室,苍白的脸色隐藏在易容/面具后,由于寒冷带来的汗水从背后一点点渗透出来。他第一眼就看到了西装革履、比起在港口黑手党就少了一件黑衣和红围巾的麻生秋也。
秋也非常适合黑西装。
黑发,黑眸,把亚洲人的象牙肤色衬托很完美。
男人望着自己到来后一瞬间浮的感,明亮璀璨,像午夜盛放的烟花,又像夜半人静,悄然绽开的昙花,可以让每一个看见的人晃神。
阿蒂尔·兰波收敛了眼中的波动,脸上神莫测,那三个月的相识,一场以假乱真的幻梦,还另有原因?
不要说三个月了——
有这样的人追求自己,失忆的自己岂能不动心。
阿蒂尔·兰波可以清楚地感知到自己愤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削弱下来。
他的心在哀鸣,羞愧低头。
老师,我做到了冷静,却无做到客观的看待事实。
我经入了局。
这个人力量上的弱者,但,秋也在感的较量上胜过了我,他抓住了我的弱点,我的脑甚至不愿想他的欺骗……
一定有原因的吧。
一定有苦衷的吧。
也许他太爱我了,所以编造出三个月相识的谎言,我三月三十一日抵达日本横滨市,我们三月三十一日相遇,有一个月的认识时间。
“兰堂,波德莱尔老师跟你说了什么?”麻生秋也没有看出异常,随口一问。易容/面具的效果比墨镜和口罩加在一起都强,除非阿蒂尔·兰波的绪波动过,体四肢出卖了内心,麻生秋也和太宰治也不可能看出问题。
“秋也,老师说——”阿蒂尔·兰波平缓地开口,“祝我们幸福。”
【阿蒂尔,麻生秋也的精神状态不正常,比你乱编造记忆还要严重许多,你不要被他的表欺骗了,回去后给他测谎。】
【言语会欺骗你,行为会蒙蔽你,但异能力不会。】
【你不要立刻拆穿他。】
【如果你爱他,连虚假的记忆都能接受,在,你打起精神,装作你不知的模样回去,看他之后怎么解释,导致他“恶之花”扭曲的原因什么。】
老师看见了秋也的恶之花吗?
阿蒂尔·兰波静静地注视着麻生秋也,手被对方牵起,前去登机。
——秋也,我会给你坦白的机会。
——只要你爱我。
飞机上,头等舱的人看到了侣之间令人酸溜溜的一幕。
长发的国人靠着麻生秋也休息,麻生秋也找空姐要了一张毛毯,包裹住阿蒂尔·兰波的体,接着他又为阿蒂尔·兰波揉了揉耳朵,触及到冰凉的耳廓,他空姐要了一杯热开水,放在小桌子上。他手指灵巧,把爱人乌藻般柔软的头发编织成一股长发,用发带绑好,方便对方睡着后无识地蹭着自己。
麻生秋也亲吻他其他材质的脸颊,
“亲爱的,要蒸汽眼罩吗?”
“不用。”
“喝热开水吗?”
“稍后喝。”
“我们一起看一会电影?还听音乐?”
“音乐。”
“你想戴入耳式耳机,还包耳式耳机?什么类型的音乐?”
“包耳式,舒缓的轻音乐。”
阿蒂尔·兰波的绪归于深邃的海之下,只露出冰山一角。
他对秋也道:“你对我真好。”
麻生秋也在阿蒂尔·兰波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为他戴上耳机,细心调整声音的小,触及不到阿蒂尔·兰波体上湿冷的虚汗。
“因为兰堂值。”
每一阵发自灵魂的寒流,在感觉到温暖后,仿佛会有更加汹涌澎湃的寒流淹没,阿蒂尔·兰波终于发了自己畏寒的原因。
——我在害怕啊。
不知内的空姐羡慕了。
见惯了撒狗粮的太宰治当作没看见。
露西默默地记住了日本人的体贴,双手托腮,第一次坐不私人飞机的头等舱,毕竟她负责保护司各,习惯了菲茨杰拉德家的壕气。
外界的杂音消失,阿蒂尔·兰波不用听见任何谎言,不用听见自己产生疑虑的爱语,倦怠地小睡了一会。
十多个小时的飞机旅程中,在太宰治拒绝动脑子的况下,麻生秋也指导着露西写作,用遗憾的眼神去瞅着太宰治,令太宰治浑发毛,满心抗拒做作业。阿蒂尔·兰波也没有全程自闭,听了两个小时的音乐,他就被麻生秋也摘去耳机,理由为了健康,耳朵不能长时间的听歌。
阿蒂尔·兰波感受空气中流动的脉脉温,不自觉地放松了下来。
这也秋也独有的魅力,很少有人会去防备秋也。
他的手放在心口处。
吊坠硌到手。
时间可以出错,礼物不会错的,金绿宝石象征着秋也对他眼睛的喜爱,何况他的诗歌才秋也对他的爱源泉。
阿蒂尔·兰波的嘴角翘起,虽然那种“盗火者”般热烈的诗歌,自己恢复记忆后心态有了改变,写起来变吃力了,但秋也喜欢,他会想办写出一本诗歌集,最好能把以前秋也掺杂给他的残诗给补全来。
十月二十日江户川乱步的生日。
二十岁,在日本相当于成年,江户川乱步正式脱离了“少年”的阶段,成为了一个当代社会的有为青年。武装侦探社给他买了蛋糕和酒水,在白天为他庆祝了一番,下班后,江户川乱步就等不及去跟保父说清楚,喊一句“社长,我回家了!”他抱着金吉拉飞奔回别墅。
家的生日宴经布置好了,有日本人的红豆饭、年糕,也有欧洲人的葡萄酒、布丁,以及华国人的长寿面、鸡蛋。
麻生秋也家热热闹闹。
“龙!”麻生秋也举起金吉拉转了一圈,用国产的猫薄荷逗它开心,“好闻吗?我还给你带了国零食!”
金吉拉兴奋:“喵!”
六岁的梦野久作也来了,围着个人撒了欢地跑来跑去。
露西差点被他撞到,中原中也拉了她一把。
中原中也说道:“露西,小心别伤到他。”露西的脸色不太好看,梦野久作差点撞到自己,怎么能说自己会伤害到对方?
中原中也挠头,嘴笨地用英语解释一句:“我不说你,他的问题。”
梦野久作喊:“我没有问题!小矮子哥哥!”
中原中也没力气生气。
这段时间处于抽条的成长期,长高了厘米的太宰治跟着喊:“小矮子中也!话都解释不清楚!”
中原中也切换回日语,怒道:“我就成长期比你晚一点而!”
露西稀糊涂地看着两人吵架去了。
梦野久作抱着娃娃跑来,在麻生秋也的支持下主动解释道:“露西姐姐,我久作,弄伤我的人会做噩梦的。”
露西听不懂,麻生秋也在背后教梦野久作英语,梦野久作复念一遍。
露西拍了拍胸口:“什么呀,异能力的原因啊。”
梦野久作见这个红发的姐姐了,自己也安心了下来。
秋也先生说的没有错。
家都很好。
没有人怕他,他要学会控制自己的力量,让更多的人不用畏惧他。
本次生日的寿星江户川乱步尖叫声不断,在翻找礼物,把冰箱全部打开,面藏满了各种粗点心和小蛋糕。麻生秋也没有阻止他翻乱冰箱,“我猜到你白天会吃蛋糕,晚上给你准备了其他生日餐,你还不来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