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闻言微怔,她细细地回忆起他们吃饭的细节,半天后瞠大眸子,不可置信地看着慕容谦,“这不可能。不会的,浩源怎么会……”喜欢一个身份低微的婢女。她怎么能相信,自己是被这样一个女子给打败了。
“信不信由你!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喔,近水楼台先得月,我们可以拭目以待。”慕容谦轻笑出声,悠闲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睨着紧皱眉头,乱了心智的平阳,“公主若是不信,尽管走着瞧,看司徒浩源是不是和清雅走到了一起。”
“你闭嘴!”平阳脸上的端庄一点一点的破裂,从内到外散发着狠厉,厉声对慕容谦喝道。
慕容谦起身的时候,露出身后娇艳欲滴地玫瑰花,平阳目光在红艳艳的花上微落,抬头看向慕容谦,眼梢,眉角,也浮现出嘲笑的笑意,“慕容谦,你不知道司徒颜已经是睿王妃,我十四哥的未婚妻了吗?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慕容谦一双眼睛深谙幽深,深浓的眼线狭长的双眸,直直地盯着平阳,话从齿缝中蹦出来,“这是我的事情,和公主无关!”
平阳唇角不可抑制的笑溢出来,睨着他微微挑眉,“慕容谦,你也挺可怜的,家里家里回不去,现在喜欢的姑娘也成了别人的未婚妻。你这么背,建议你去烧个香拜拜佛,去去霉气!”
“你也好不了哪里去。起码我是镇远侯世子,即使现在受制于人,将来总有出头之日,要好过你百倍。一个贵人所出的公主,运气好点,皇上在朝堂上选择一个中上等人家,给你赐婚。若是背点,偏远部落,年纪大到可以当你祖父的可汗都有可能。既然你提到拜佛烧香,我倒是觉得你应该去,保佑你父皇给你指个好人家!”
“你!”平阳蹭地就站起身来了,怒视着慕容谦,芙蓉面涨的通红。
“我有没有说错,你自己心里有数!”平阳即使是站起身来,和高大的慕容谦还差有一头高,在气势上稍稍差了些。慕容谦见她脸色变了,就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也就憋屈这几年,出头指日可待。比他们这些王子公主要惬意的多。
“走了!”慕容谦笑着看了她一眼,拿起椅子上的玫瑰花束,在手里掂了掂,脚步不停的就走了。
“慕容谦,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这么说我!”平阳气的不行,面目都有些狰狞,双手紧紧地攥着拳,看着桌面上的杯碗,就落下手,想将它们一并地扔在地上。可是想起司徒浩源,她硬生生地忍住了。忍得相当痛苦,面目都有些狰狞了。
平阳一个人在里面站了许久,双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反复多次后,胸腔中的怒火才渐渐地压了下去,这才走出水煮人间。
“去查一下,司徒五小姐身边那个叫清雅的丫头,事无巨细,本公主都要知道。”平阳一出门,就冷声对立在门两侧的贴身宫女道。
“是,公主!”贴身宫女点头应下,就扶着平阳缓缓地向华丽的马车而去。
马车边伺候的內侍就半蹲下身子,让平阳踩着背上马车,平阳抬脚放在內侍瘦弱的背上,从他背上准备踏上马车,谁知脚下一滑,身子一歪,就向地面倒去。
“公主当心。”平阳身边的宫女腊梅眼疾手快地托住了她,没让她栽在地上。
平阳扶着头上的首饰,晃晃悠悠地直起身子,吓得花容失色,脸上惨白一片。
服侍他上车的內侍见她险些摔了跟头,也吓得面无血色,连忙跪在地上猛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平阳公主就面色阴森地看着他,气的咬牙切齿,这种卑贱的人,一身的贱骨头,一两天不收拾就皮痒。她低声地说道,“来人,将他给本公主带下去,本公主要亲自收拾他。”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公主饶命啊……”內侍额头都磕破了,平阳傲慢地睨了他一眼,示意另一个內侍跪在地上,重新踩着他的后背,登上了马车,不理会在路上磕头求饶的人一眼。
“是。”身边的侍卫应下,将內侍堵住嘴巴给拖走了。
平阳坐在马车里,愤恨还难平复。清雅,司徒颜身边伺候的丫头,和刚刚那內侍一样,都是卑微的贱民一个,富贵公子的司徒浩源能看上她?她也就长得漂亮些,仔细看来,也没自己妩媚婀娜,一个卑微如蝼蚁的平民女子,真的会得到浩源的青睐吗?她将信将疑起来,觉得不太可能,可是慕容谦提醒的也有理,浩源确实是在听到她鄙夷那个女子时突变的脸色。这到底是不是真的,他真的喜欢那个女孩子吗?
平阳就揉着眉心,头疼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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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奉上,明天坐火车,回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