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琨宁艰难的咽了口唾沫,道:“我一个女孩子,学这个是不是不太好……”
谢宜昉不以为然道:“我觉得好得很啊,怎么,”他的语气里带了一点残忍,缓缓地道:“你,不,愿,意,吗?”
阮琨宁:“……我的荣幸。”
谢宜昉满意的点了点头,自己去了一侧的书案前怡然自得的开始翻书。
阮琨宁看了一上午的毒经,大大的涨了见识,她竟然还发现了一种奇异的怪虫,这怪虫有一奇特之处——雌雄同体,啊,所以以为它是自攻自受的邪恶人类统统滚去面壁哦呵呵。
其实它是有雌雄之分的,只是差别不大罢了,它们的奇异之处就是每每只有两只同□□配才能产子——这是一个多么大而奇妙的脑洞啊。
#论搞基的合法性#
#烧死恶心的异性恋#
#论同性与同性的美好生活#
后来邪恶的人类发现了这种虫子的异常,并且有了一个可以获得至高荣誉的发现——如果把他们碾成粉末交由人类服下,效果等同于□□,而且只有同性可解。
阮琨宁默默地想:做这个实验的人真乃奇才也,大脑构造极有可能异于常人。
她揉了揉脑袋,将满脑子的腐朽落后□□思想抛之脑后,向着谢宜昉问道:“师父,这本书是哪里来的,上头的东西说的靠谱吗?”
谢宜昉轻轻笑道:“我师父留给我的,自然是靠谱的,我都试过,怎么会有假?”
阮琨宁Σ(°△°)︴:“……”表这样笑,我有点怕!
她给自己鼓了鼓气,这才装作不经意的道:“真的全试过吗?”
谢宜昉道:“啊,当初我师父刚刚传给我的时候,我也是不相信的,就挨着试了试,发现原来都是真的,我当初留下的药还有,你喜欢就一起拿去吧。”
阮琨宁:“……你有没有考虑找个别的活动发挥一下你多余的精力?”社会对这种危险分子放任自流真是太不美妙了!
谢宜昉还真的想了想:“唔,我这不是收你为徒了吗?”
阮琨宁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建议道:“师父你应该娶妻了,这么下去容易内分泌失调,这很不好。”
虽然不明白内分泌失调是什么鬼,但是并不阻碍谢宜昉对阮琨宁恶意的理解,他懒懒的翻书,连余光都没给她,似乎不愿意提及这个话题:“且忙你的吧,哪里来的这般多话。”
阮琨宁这才隐隐的想起他好像曾经有个心仪的姑娘,只是已经过世了,她也有些后悔提起这一茬,不管这个人如何,他的情意都值得被尊重,她想了想,又建议道:“要不然师父还是出仕吧,您这种人才就该为国效力才是啊。”
谢宜昉终于抬起头来,赏了她一个冷淡的眼神:“少而寡欲颜常好,老不求官梦亦闲。”
阮琨宁干笑了两声,道:“……师父还是说白话吧,这种咬文嚼字的东西我听不懂。”
谢宜昉在她的连番骚扰之下,终于鬼畜了起来,随手抄起一只毛笔的杆,顺手打在了阮琨宁肩上。
阮琨宁只觉肩膀一麻,动了一下才发现并没有什么大碍,可当她张口想要说话时才发现嗓子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一般——她说不出话了。
原来是被点了哑穴吗?
阮琨宁忍不住在心里狂吼:这里真的是古代后宅小说而不是武侠吗?!
如果一个人能说话但是选择不说可能不会有多难受,但是能说话却说不出来简直是难受透顶,阮琨宁挣扎了好一会儿还是无能为力,终于放弃了,她无声的“呜呜”了两句,暗骂了一声谢宜昉不地道,换了一张可爱的笑脸走到了谢宜昉的书案前,想着叫谢宜昉发一发仅有的善心,给她把穴道解开。
谢宜昉连头都没有抬,声音像是腊月的寒冰:“你要是敢过来,我就叫你连动都动不了,不信的话,就尽管试试看。”
阮琨宁流着泪,默默地缩回去看书了。
所以说,世间还是一物降一物啊。
直到中午回家的时候,阮琨宁才得到了解放,她突然想起来了自己那个画风清奇的系统桃花指数,明明很多人见到她就很喜欢她啊,为什么谢宜昉好像完全不受影响呢,真是奇怪呢。
谢宜昉见她发呆,嫌弃道:“想什么呢,看起来更呆了。”
阮琨宁问了一个有些羞耻的问题:“我不可爱吗?”
谢宜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终于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脑子是个好东西,出门还是带着比较好。”
阮琨宁:太过分了喂!谢宜昉你怎么能这样!!!
谢宜昉全然没有把她的愤慨看在眼里,仍然是云淡风轻的谪仙模样,似乎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一般,自顾自的整理自己的衣衫。
阮琨宁眼见着他如此,心里更是愤然,趁他不注意朝着他吐了吐舌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却不想恰在此时谢宜昉转过身来,将她的搞怪全然收入眼底了。
阮琨宁:“……”完蛋了!!!
谢宜昉居然没有要生气/黑化/病娇/鬼畜的迹象,神色里反而有些讶然,他毫不顾忌形象蹲下身,与阮琨宁平齐,像是第一次见到阮琨宁一般,仔细的打量她的面容周身,好像是在追查连环杀人犯一般,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阮琨宁:“……师父你还好吗?”我有点怕谁来救我!
谢宜昉默然了片刻,这才缓缓地站起身来,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他的额头上,声音里带着几分茫然与无助:“原是我想错了,怎么可能呢。”
搞不清状况的阮琨宁决定什么都不说。
谢宜昉低下头看她,难得的摸了摸她的头发:“早些回去吧,晚了家人会担心的。”便转身离去了。
阮琨宁眼珠子转了转,到底不明白谢宜昉犯什么神经,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自顾自往外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