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鹤宁一愣,也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茬,忙安慰了她两句,又挂了电话,直接给徐稷拨了过去。
徐稷正在那边揍他外甥。他下午的时候就把这小子薅了出来,二话没说给拖到了旁边的一家ktv里,找了个小包厢开始下手揍。
徐洲被他踢的嗷嗷直叫,跑又跑不掉,半天后开始嚎:“你就是看不惯我!你有本事在家里动手啊,来啊来啊,你不就是故意避开我妈跟我老奶奶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徐稷闻言上去照着他的屁股又来一脚,看他狗啃屎的姿势栽那,忍不住冷笑:“我就是看不惯你个熊玩意儿,钻到女人裤裆里爬不出来了!你特妈有本事闯了祸自己收拾,边拉边擦不干净屁股,惹一身骚你还有理了!”
说完又是一脚上去,不解气道:“你说说我打的什么主意?”
徐洲被揍的有些熊,心里却又不服气,气哼哼道:“我说了你又要揍我!”
“你说,说了我不揍你,”徐稷没好气的捏起烟盒,偏过头点着,问他:“有屁快放。”
叔侄俩差的还不到十岁,徐稷自从回徐家后就时不时地管这熊孩子一下,只是徐洲叛逆期长,他妈又对徐稷百般提防,老太太也不拿徐稷当自家人,一来二去,他对徐稷的看法渐渐掺杂了不少旁人的眼光。
只是男孩子多少还有点英雄情结,他打不过徐稷,又觉得徐稷这人能闯敢干特爷们,所以心理上反倒是愿意亲近他。
徐洲道:“我听他们说了,你这人城府深,心又很,连自己亲爹的买卖都不放过要改朝换代的,肯定也不会放过我们徐家的东西。”
徐稷这种言论听多了,皱着眉吐了口烟,问道:“就这屁事儿,还有呢?”
“……所以你现在就是借刀杀人……”徐洲愣了愣,“借什么干什么来着,我忘了,是个成语。”
“借啥?”徐稷忍不住又要踹他道:“叫你上学不好好上,就知道骚扰人民教师,熊玩意儿连个成语都学不明白。”
“那你知道是啥吗?就是借别人的手干事……”
“我知道个屁,”徐稷更怒:“回去查字典!”
“……反正就那意思,说你文化水平不高,接不了那些买卖,所以现在让我周叔干着,回头你找了人就要把人给踢了,到时候我们徐家的都没好着落。”徐洲想了想又道:“不过他们也说了,你现在钱不多野心大,摊子铺的到处都是,说不定等不着吃老徐家东西的时候就完蛋了。”
徐稷一愣,一口气顿时堵住。他对家人这东西的概念很淡薄,对他爹印象不深,对他妈也没多少好脸。所以他做事的时候完全凭借自己的喜好,说多了还要加上点良心。但是平心而论,他对这个侄子或者徐家做的事情,并没有什么过分之处,甚至很多时候自己咸吃萝卜淡操心,没事给自己找了不少事。
他没指望别人感激自己,也没想过徐家老宅子里的人能把他也归到那个“家”里去,但是被人背后恶意猜测甚至诅咒,这个怎么都舒服不了。
徐稷暗骂一声,随手捻灭烟蒂就要扔徐洲头上。
徐洲看他脸黑的像块碳,正后悔自己说多了,就听徐稷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徐稷黑着脸看了眼号码,没有犹豫的立刻接了。徐洲眼看他的脸色顿时由阴转晴,忍不住有些好奇,揉着屁股悄悄凑了过去。
徐稷看都没看一眼,一脚又踢了过去。
路鹤宁在那边正说的呢,就听电话里一声惨叫,一个男孩子半哭声音突兀的插|了进来:“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