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想要反悔吧!
随即,弥生心下便摇了摇头,觉得她自己想的太多了。
这个离婚证都已经领了,怎么可能会反悔?
换一句话说,就算是那谭郦反悔了,那也没有用!
离婚证已经领了,谁也改变不了。
就算是那谭郦反悔了,想让她再嫁给文戎,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更何况,这种无犀之谈怎么可能会发生在她的身上呢?
随后,便听那谭郦悠悠的说道:“这个离婚的事儿,就此作罢吧!”
闻言弥生的眼睛瞪的更大了。
没想到刚才她胡思乱想了一下,还真被她给猜中了!
不过,这个谭郦不是在开完笑吧!
她与文戎离婚证都已经领了,让她就此作罢!
这板上钉钉的事儿,怎么可能一句‘就此作罢’就能抵消的了的?
“阿姨!您别开玩笑!”虽然弥生心下觉得可笑,但是她言语还是很尊重谭郦的。
那谭郦知道弥生不会相信,便说道:“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这离婚的事儿真的都是我的错!”
弥生蹙起了眉头,没有听懂谭郦这句话的意思。
什么叫离婚的事儿都是谭郦的错?
旋即,谭郦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这个离婚的事儿我牙根儿就没有与文戎提起过。”
她目光万分虔诚的看着弥生,已示她说话的真是度。
话落,惊得弥生久久说不出话。
她没有听错吧!
那谭郦竟然说这离婚的事儿从没有与文戎提起过?
可是那离婚证不是已经领了吗?
谭郦怎么可能没有与文戎提起过呢?
肯定是谭郦在说谎!
可是谭郦又为什么要说谎呢?
弥生想不通,只觉得闹到涨呼呼的痛。
那谭郦在看到弥生的神情后,便继续说道:“对呀!这事儿我确实没有与文戎提起过!当时我一时想不开就应了你与文戎离婚的事儿,也就没有告诉过文戎!”
“没告诉文戎?”弥生瞪着眼睛,不相信谭郦的话,不由得脱口而出,“如果没告诉过文戎的话,那离婚证是不会说谎的吧!”
她目光笃定的望着谭郦。
如果说谭郦没有告诉文戎有关离婚的事儿的话,那离婚证怎么可能会办的下来呢?
只听谭郦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语气哀怨的说:“那个离婚证其实是假的!我故意找人做的那么两个假的,不具有任何法律效益!所以说你依旧是文戎的妻子!”
话落,那弥生的脑子“轰”的一下。
她只知道那结婚证有假的,可是万万没有想到,那离婚证竟然还有假的?
而且这事儿还是发生在她的身上?
弥生别着脑袋,觉得这事儿不可思议。
旋即就听那谭郦继续在一旁补充道:“这事儿是妈对不住你!我不应该擅自做主,将你与文戎离婚的事儿给乱订了下来!”
一边说,她一边诚恳的拍着弥生的手背,以表示她内心的悔疚。
那弥生呆愣着脑袋,心仿佛刚下了过山车,久久不能平静。
这不可能是真的!
这不可能是真的!
她轻轻的缩了缩手,小声的说道:“阿姨!您别说笑了!这不可能的!”
弥生勾着嘴角,似笑非笑,目光发直。
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谭郦再次将弥生的手握在了手里,苦口婆心的解释道:“这离婚证真的是假的!你现在与文戎根本就还没有离婚,这事儿都是可查的,我就算再怎么骗你,那民政局能骗你吗?”
一边说,那谭郦心下一边念着,希望弥生赶紧相信她的话,从而留下来。
眼下只要她答应了,那文城的事儿就水到渠成了。
到时候,所有的事儿就都能解决了!
弥生听谭郦说的认真,心下慌了。
虽说谭郦离婚证已经骗她一次,但绝不可能骗她第二次。
因为就像谭郦说的那样。
就算是谭郦真的再次骗了她,她可以去民政局去查啊!
还有实在不行,她还可以打电话问文戎,她不是还有文戎的电话吗?
而且,依照谭郦的说法,如果她现在真的没有结婚的话,那她将来是没有办法与那个成君登记结婚的。
所以说,她心下现在最担心的是未离婚而导致她无法与成君登记结婚的事儿。
如果说她不能与成君登记结婚的话,那弥家富就会继续威胁她,那弥家老宅还会变成弥家富压制她的砝码,而且她还没有办法去反驳,更加无法去挽救。
想到这儿,弥生心下痛恨。
这好好的事儿,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为什么就不能按照刚开始算好的那样去发展呢?
为什么要在她准备嫁给成君的时候,这个谭郦突然跳出来告诉她,她现在还没有离婚?
为什么?
为什么?
这一切她都可以去忍受,尝试着去改变,但独独这离婚的事儿不能改变。
见弥生模样有些失落的样子,谭郦故作没看见,说道:“有什么事儿,你就怨妈吧!都怨妈当时一时没有想开!”
那个弥生低着脑袋,心下闷闷的。
因为当时谭郦的一时没有想开,给她造成了巨大的困扰。
可令她想不通的是。
那谭郦既然当时没想开的话,那就一直别想开,怎么突然间又想开了呢?
现在,这谭郦是想开了,给她的计划全部打乱了!
没出多长时间,就听那谭郦又说了,“明天是文城订婚,希望你能不计前嫌,以嫂子的身份真心的为文城祝福!”
闻言,弥生顿时一怔。
文城要订婚了?
这消息简直来的太快了。
与文城订婚的对象应该是苏娜吧!
记得上一次,她偷听到文城与苏娜的说事儿的时候,好像时间还没有多长。
而现在,文城就要与苏娜订婚了。
时间过的真是太快了。
见弥生愣住,谭郦也没有追问她究竟是为什么在发愣。
因为她心下知道,这弥生发愣,十有八九是因为文城的事儿。
就算是她现在逼问弥生,那个弥生也不会与她说实话。
索性她就不要追问了,就直接告诉弥生,那文城订婚的事儿,让弥生自己在那儿想想。
让弥生知道,她与文城是永远都没有机会的。
不过好在她将事情给定了下来。
如果不定下来,依照弥生现在的反应,十有八九能与文城发生一点什么。
经此一想,她倒是觉得让弥生留下来亲眼看着文城订婚也是一件好事儿!
因为这样不但让弥生摆正自己的位置,还能让她看清她的身份,让她彻底的死心!
旋即,谭郦便信心满满的说:“既然这事情都已经说开了,你就先上去休息吧,东西也别搬了!”
她勾着唇角看着那全程无语的弥生。
很好!
她的目的就是让弥生彻底留下来,只要弥生不开口反驳,那事情就已经属于成功了。
虽说在她心里不管那弥生在听到她的话之后是何反应,她都会强制性的将弥生留下来。
但是眼下她没有动用武力,没有用强的,那弥生便不声不响的默认了,对于她来说可要比用强的要有成就感的。
那弥生缓缓的起身,将抬脚走了一步,就听那个谭郦声声叮嘱道:“回卧室一定要早些休息呀,明天还要参加文城的订婚呢!”
弥生心尖儿一戳。
不过她脚上的步伐并没有因此停下来,而是继续向前走,直至离开了书房。
她拖着浑噩的身子回到了卧室。
现在,恐怕她只有将自己狠狠的裹进被子里才会知道,这眼下发生的一切根本就不是梦。
而是真真切切的存在着。
对于弥生来说,她是多么的希望像是一场噩梦。
被吓醒了之后便可以回到现实中去。
可是没有办法,这就是现实,比噩梦还要恐怖一千倍的现实。
就算她想破脑袋也无法逃避的现实。
弥生刚一推开卧室门便将自己扔到了柔软的大床上,身子也跟着软了下来。
可是,她的大脑没有一丝空闲,在不停的回想刚才谭郦与她说的那些事情。
真的没有一个是她想知道,没有一个是她想要听到,没有一个是她想要去面对的。
如果这世上有吃了就可以忘记痛苦的药的话,那她肯定要去吃上一粒。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会忘记弥家富,忘记弥家老宅,忘记文城,忘记一切一切不好的回忆。
只可惜,那一切都是她的臆想而已。
事情已经发生根本就没有改变的余地了。
可是……
弥生慢慢撑着胳膊起身,摸出包里的手机,她是不是应该再与那个文戎打电话再次确认一下那谭郦说的是不是真的?
她皱眉想了很久很久,指尖一直停留在文戎名字的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