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生心下暗念道。
这个文城,还真是无时无刻,争分夺秒的想要占她便宜!
不过,这也仅是弥生在心底想想而已,并没有说出口。
她睡眼惺忪的问:“呀!文城,你怎么在这儿了?”
因为她从一刚开始就是在那里装睡。
如果,她若是起的太猛,眼睛瞪的圆圆的,没有一丝睡过的痕迹,那她不就是不打自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所以,即便是她现在不希望被文城抱在怀里,甚至恨不得现在就跳下去,也不能那么做。
文城缓缓放开手,直起了身子,询问道:“你怎么在这儿了?”
“哦!”弥生靠着椅背,悠悠的望着文城。
看样子这个文城真的是属于顺毛驴的一种。
幸好她刚才没有反应过激,要不然肯定又与文城掐起来。
而且,每一次只要一掐起来那输的保准是她!
好在她这回改变了战略,暂且胜了一点。
“太困了,就怕桌上休息了一会儿,没想到竟然睡着了!”弥生声音平常,没有一丝异样。
更是让人找不出一丝差错。
“对面的那个水杯,餐具是谁的?”文城指着弥生对面桌上的餐具淡淡的询问道。
其实,他刚才开车的时候,也是无意间看到了这里。
虽然说店铺的距离与他车子的距离比较远,但是弥生的身影他还是能一眼就能认得出来的。
见只有弥生一个人趴在那里,他便将车停了下来,走了进来。
弥生眼眸顺着文城言语所指的方向望了过去。
桌面上摆着餐具,一滩水中间放了一水杯。
这是刚才成甜用过的,可是……
弥生想了想说:“刚才与我的一个朋友在这儿,她走了也没多长时间。”
她一边说一边装模作样的看了看时间,似是回答的很仔细。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
那只不过是,她不想告诉文城刚才成甜来过,而编的一个假话,故作出来的假象。
她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她刚才被成甜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个耳光。
而且,她现在也看不到脸上会不会浮现出手印。
这种事儿,她不想让人知道,也就不会提到成甜。
因为只要一提到刚才是成甜在这儿。
那依照文城精明的头脑,肯定会推测出,她刚才肯定是与成甜发生了什么。
避免事情变得更麻烦,避免文城介入,她选择了避谈这个话题。
与弥生相比,文城更关心的是,“男的女的?是成君?”
弥生心下无语的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这个文城究竟是怎么想的,怎么会联想到了成君呢?
真是不解。
不过弥生并没有说,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
但是这种事儿,她还是讲清楚的比较好。
因为文城动不动就会因为成君而平白无故的就怒了。
她不想再去惹文城。
而且,她这次出来见的真的不是成君。
“不是成君!”弥生十分笃定的否定道:“不是成君,你怎么会想起他来了呢?”
“不是?”文城声音深表怀疑。
他刚才打远看的时候真的以为是弥生的一个人。
可是待他进来的时候却看到桌上所摆的餐具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而且,依照弥生刚才她自己所陈述的,出来见朋友,他第一时间联想的也仅有成君一个人。
因为近来他们两个人走的是最近的,所以就将目标锁定在成君的身上。
但是弥生回答的十分中肯,他心下不由的有些心动!
可是,这来见面的人不是成君,又是谁?
文城轻轻蹙了一下眉,神情微重。
见文城疑惑,弥生一边整理身上的衣服一边指了指那放在餐桌对面的水杯若无其事的补充道:“对!真的不是成君!你看那水杯上还有女生喝过留下的唇印呢!”
闻言,文城便顺着弥生所指的方向再次望了过去。
一看那杯子,果然杯沿的地方沾着红红的唇印。
显然,这是被一女生喝过的,不是男人。
而且……
文城缓缓的收回视线,将目光落在了弥生的唇瓣上。
而且她的唇上根本就没有上过唇妆的痕迹,桌边也没有擦过唇妆而留下来的废纸。
他心下暗暗断定。
这弥生说的是真的。
况且,他刚才来的时候她还在那里趴着。
他是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进来的,所以说,她完全没有时间去做什么手脚!
不错!
文城心下点了点头。
这弥生做的不错,没有欺骗他。
“那你朋友呢?”文城追问道。
“我朋友她刚走!”弥生一五一十的回答着。
“起来!”文城眉头仍旧是蹙着的,从脸上根本就辨不出他现在是喜是怒。
弥生很是不解,“干嘛呀?”
她只不过是想在这里趴一会儿,这文城让她起来做什么?
难道是刚才她的回答将文城惹的不高兴了?
不可能啊!
弥生被文城的话搞的摸不清头脑!
她刚才可是一五一十的将事情都讲清楚了,这见面与成君无关,那怎么可能还会惹到他呢?
不等弥生想明白,那文城便将弥生拉了起来。
就这样,弥生被文城一路拽出了餐厅,只听那文城冷冷的说:“既然困了就回家,以后不准你在像今天这样,随随便便的趴在外面的桌子上就睡!”
随即文城便将弥生拖进了副驾驶,可待他坐进了驾驶室,启动了车子他这才注意到弥生的脸颊,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他忙侧身,抬手轻触了一下。
可是那弥生却抓着安全带向后缩了一下。
凉凉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肌肤,带着身子麻麻的,弥生抬手轻抹了一下文城刚才触过的地方,眼睛转了转,说道:“这儿怎么了?是脏了吗?”
边说,弥生边拉下了化妆镜。
待看到镜中的自己,弥生被吓的一愣。
好在她及时反映了过来,才没被文城发现异样。
“呀!我只是睡了那么一会儿而已,这脸怎么就被压成这个样子?”
弥生一边说,一边照着镜子。
看着脸上那殷红的手印,她真是万万没有想到。
本以为仅是被成甜扇了一个耳光,但是她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严重。
幸好她刚才是在那儿趴着。
如果刚才她若是一直在那儿坐着,被文城遇见了,再问及她脸上的红印,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文城淡淡了扫了弥生一眼没有说话。
真拿他当猴耍?
那分明就是被人打出来的手指印,以为他看不到还是眼睛瞎了?
不过这话他并没有当面揭穿。
这弥生不说,肯定有她不说的道理。
不过这耳光究竟是谁打的?
难道是弥菲?
在他印象里,能与弥生结下仇恨的也只有弥菲了!
想到这儿文城心下是越来越气愤。
这个弥生,整天就冲他瞪眼扒皮的有本事,怎么一遇到这种事儿就怂了?
她怎么就不将与他瞪眼的精神拿出来对付外人?
还有上一次也是,脸也是被人打了?
是不是就冲他的时候才格外有精神头?
一天天,不知道个里外!
忽的“叮咚”一声,短信提示音响了起来。
没等声音落下,那文城便将视线转向弥生,深邃的眸光尽是愤懑。
弥生瞄了一眼手机上的来信人,便将手机捂向了胸口,防止文城看到。
因为此时来信息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弥家富。
而那弥家富找她的原因,无非就是因为一件事儿。
那就是离婚!
这文城可在边上呢!
那顺毛驴,她好不容易将他的毛捋顺,不发再冲她火了。
若是在这个时间点上被他看到短信,那岂不是她之前的毛都白捋了?
弥生死死的别着手,偷偷瞄了一眼手机屏。
上短信的内容是关于两家见面会搞砸的事儿,让她立马回家一趟,想一个解决的方案,若不然,那弥家老宅不保!
弥生死死的抠着手机,眉目也跟着扭了起来。
这个弥家富无时无刻都在用弥家老宅来压迫她。
她真不知道,如果没有弥家老宅了,他会用什么来压迫她。
“看什么?”文城的声音已经不似刚才那样平淡,充斥着强烈的嫉妒。
“没,没什么!”弥生直接将手机按黑屏,死死的护在胸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