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三哥的智商才没有你那样的低。”刘薏苡转身要走。
“你个傻丫头,你难道看不出来,即使你不过去你哥也能很好的照顾她。”
刘薏苡又停下来,纳闷的看着刘本森。
“还不懂?”刘本森就笑,笑的有点苦。
刘薏苡突然就懂了。恍然,难怪三哥今天视线总是没有离开过霄霄姐,难怪跟大哥突然走得很近的青柠跟她抱怨说是三哥先对不起她的。刘薏苡突然觉得发现了这样一个大秘密对自己小心脏来说难以负荷。她忍不住抚着胸口深呼吸好几口。
渐渐地她发觉如果真是这样好像也不错。然后她再次看到来自于刘本森的似笑非笑,忍不住嗤一下,“笑的鬼鬼祟祟的干嘛,我觉得这样也蛮好的,我姐现在受到这样的打击,我哥肯定也是难过死了。”
她又想起自己之前问何凌宵温立涛的时候,何凌宵毫无反应,温立涛也一直没有出现,是不是他们完蛋了。
这样的话三哥要跟何凌宵在一起的话就天经地义了。
刘薏苡越想越乐,脚步也轻快起来。在看到李琳娜要跟着杨瑾维一起去张罗晕倒的何凌宵的时候,她拉着李琳娜说,“那个,琳娜姐我头晕。”
她手指紧紧地抓住对方,眼睛求助的看着对方,那个意思是我哥现在没时间管我,所以只有找你了。
杜青春医生被杨瑾维十万火急的电话给招到殡仪馆来,一看躺在病床上的病人明显是伤心过度跟力气耗尽而晕过去的。他说,“等她睡一会儿醒来,就记得给她喂点粥类的食物。”
杨瑾维皱眉,“就这样?”
“当然,难道你想她有事。”
杨瑾维脸色有点不好了,连带着语气也开始不好,“我找你来是解决问题的,你就这样轻飘飘的说几个字就完事?”
杜青春也不怕杨瑾维的,他是为数不多不怕杨瑾维的人。因为持才傲物,一贯也是那种目中无人的家伙,为杨瑾维工作完全是因为他觉得两人在某些地方有点相像。比如说性格冷,骄傲……
“如果你不相信我干嘛叫我来。”杜青春拿起东西准备走人。
“你的职业道德真差!”杨瑾维斥了一句。
相同的人都有个共性,就是很能一针见血的找到对方的弱点,并以此来作为攻击对方的利器。杜青春一边气结,一边发现自己好像也找到了杨瑾维又一个弱点,“说说看,如果我能帮上忙,你能给我什么好处,你知道的我在乎的是条件诱人的程度。”
杨瑾维怒极反笑,“许你酒窖的一瓶酒,是随你挑那种。”
杜青春故意做出好好的想了想的样子,然后拍板,“可是你说的。”
他可是知道杨瑾维有多宝贝他的酒窖,见杨瑾维点头就放下药箱。
“我估计她醒来的话也不会进食是不是?你担心的是这个对吗?”
杨瑾维点点头,他嫌弃面前这个家伙废话多,却与不能甩脸子给他。因为他服务的对象是何凌宵,所以他现在得忍耐着。
“这样,我先给她输点营养液,等她挨过这一段,剩下的你自己想办法。”
……
何凌宵看着墓园的工作人员把那个黑色的小盒子放进了墓室里,然后合上石块。这才惊觉自己以后再也没有妈妈了。她木然的流着泪,靠在何千帆的肩膀上。
墓碑上妈妈的笑容还是那样亲切温柔。心里一遍一遍的呼唤着妈妈,她都记不得自己这样叫了多少遍了,可是可是根本不管用,好不好,妈妈根本就没有再看她一眼。属于妈妈最后的那一眼已经在那天早上她穿着旗袍在客厅中央回过头来的那一眼。
那一眼跟无数次的凝视一眼饱含着深情,跟世界上的很多母亲一样满满的爱,在她心里的又是那样的不同,那样的爱能让她心里生出无穷无尽的眷恋。让她在失去的时候变得伶仃孤苦。
雨水还在下着,何千帆在工作人员的示意下过去摆贡品跟香烛。何凌宵身边又多了一个人影,这个人用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替她撑着伞。这几天他好像一直都在。包括刘薏苡跟李琳娜,还有本森。好像葬礼还来了很多人,以前跟妈妈有些交情的那些豪门太太们也来了。那些人都诚挚的表达着她们的唏嘘跟伤心。何凌宵不去管她们为什么会出现,只想热闹点也好。
在下山的时候,接近墓园门口的台阶下,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曾经她听到那熟悉的声音都会不由自主的心里生出欢喜来,现在……现在却是疼痛。
那种比失去妈妈要细微一点点的疼,这俩种痛加起来就成了她这几日夜不能寐的主因。
那个声音一直在叫着她的名字,用他独有的方式,用他低哑的声线,可是难道他不知道吗再这样叫她,她已经承受不起。
她隐隐知道这几天他都有出现在殡仪馆门口,然后被人“请走”,她听说后都是麻木的。
风夹着雨跟着往她身上扑,然后和她并行的何千帆看了她一眼,把伞压低一点。
因为他堵在主路口,是他们下山的必经之路,所以那道声音越来越近了。久久的得不到回应,一向耐心十足的温立涛也开始变得慌张,变得急切起来,他开始连名带姓的叫着她的名字。
“何凌宵……何凌宵……霄霄……我要跟你谈一谈。就一小会儿时间。”
何凌宵本来一直不敢往那个地方看,可是她眼底模糊,在差点摔倒的时候被何千帆眼疾手快扶着时候,那只伞就从何千帆手里滑落。然后她视线一晃就看到了温立涛——被好几个黑衣人拦着,他的脸固执的看着她,浑身湿透了。额头前的头发也垂下来遮住了他一边的眼角他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