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她望着地上的玻璃碎片发愣,然后听到他的脚步声缓缓过来。
下意识地转过头,之前嫌弃飞机餐,刚刚还在享用午餐的他正好靠在门框上看着她这个罪魁祸首。“你故意的吧。”
然后她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他,弱弱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把手摊开给他看,“手滑。”
就算她有想法也只是想一想而已。
“我会告诉财务损失由你薪水里扣。”然后他借着背部的力量离开门框转身利落的往外走。
艹!
她在原地愣了几秒,切维侬的香原本不是很浓郁,可一瓶几十毫升的切维侬就另当别论了。直冲嗅觉的味道,熏得头昏脑胀。这才弯腰去捡拾地上的残片。
头刚刚低下去,就被身后的一声喝止住了,“何凌宵你又在干什么,我叫你来时让你做这些鸡零狗碎的事吗?”
何凌宵看到他眼底的寒霜意识到自己又错了,然后呆呆的看着他。
“帮我把笔记本的电源接上。然后整理一套晚上出去吃饭的衣服。”他很不耐烦的说。
他晚上有个应酬,是宴请当地政府职能部门人员吃饭。
“哦……”何凌宵跟在他身后,对他做了一个咬牙切齿的表情。门铃声响起,两个酒店服务员经过同意进入房间收拾何凌宵的残局。
下午,何凌宵在房间里醉心于自己的设计,傍晚时分杨瑾维一行人才回来。
第三天杨瑾维带着她去集市上转。看过来林立的玉器店铺里的各种玉石饰品,最后他们来到一座圆形的广场上,上面是很多摊点,是这里最原始的原石交易市场。
杨瑾维说这次带着她去见识一下什么叫做赌石。
摊点上大大小小的石块,大的有箩筐那么大的,小的只有拳头般大小,灰色的丑陋的,有的像是某种动物的形状,有的像是一段枯木,有的被磕掉了表面的灰突突一角,然后露出绿色……
杨瑾维说这是民间玉石原石交易的地方,所以最大的也不是很大。
何凌宵跟着杨瑾维一路看过去,只见他这块看看那块摸摸,然后靠着“刚”的翻译跟卖家攀谈。推着独轮车小贩载着大大小小的石块穿梭于摊位之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何凌宵渐渐地失去新鲜感,慢悠悠的跟着他们身后走,视线最终挪到杨瑾维墨蓝色整齐的裤管上。
现在男装的裤脚越来越短,越来越修身。而他的裤管贴着黑色的皮鞋口,规规矩矩又不显得落俗。视线往上一点,她发现他有一双笔直修长的腿,那条腿的轮廓看起来是有力的。
在一处摊位摆出的十字路口地方何凌宵差点被一辆过来的独轮车撞到,对方嘴里叽叽呱呱的吵着反应快及时刹住了车,车上的石头重心不稳咕噜噜砸下来。
何凌宵一回身就看到堪堪停在自己后面的独轮车倾斜过来,眼见着石头滚落,吓到的她只是后退一步,然后杨瑾维眼疾手快的双手掐住她的腋下把她抱着转了一个方向。
等她刚刚离开地面的时候就看到一块八寸见方的石头落在刚刚她的立脚处。
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块石头,额头上冷汗涔涔,背部炸起一个个小栗子。如果刚刚脚在那个位置非砸成肉泥不可。
“怎么不看着点?你什么时候才能让人省心些?”杨瑾维一连抛出两个问题,问得何凌宵措手不及。
她只是把视线转移到他的脸上——现在boss大人很不悦,横眉冷对,那意思是跟你出门就不能消停的。
果然他说,“早知道还不如让你留在酒店房间。不,是应该让你待在中南。”
何凌宵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的双手还掐在她的腋窝处,手腕刚刚挨打自己胸口敏感部位。之前的后怕被另一种羞赫代替,面色一红,“放开我!”
杨瑾维盯着她粉红色的面颊,手自然的拿开,嘲讽的说,“你都没有让人胡思乱想的条件。”
何凌宵也不管刚刚他是不是救过她,反正她现在对他真的是恨。
恶狠狠的回视过去,废话少说,“杨先生不是说要带我去看赌石吗?”
心说你这样说我,我又不会少一块肉,你也不会多一点面子。
杨瑾维没动,他双手插兜里,闲闲的看着旁边的吵吵嚷嚷的两人。
刚刚推着独轮车,脚上蹬着一双土黄色的夹趾拖鞋,嘴上叼着旱烟的男子正在跟“刚”交涉,看各自的样子就知道很不愉快。
何凌宵跟“刚”说,“我们先走。不要吵了。”
“刚”说,“我只是跟他理论理论,刚刚不是差点撞到了何总监了么。”
何凌宵伸展胳膊腿给“刚”看,“好好的。”
“这些人不讲理,这市场也没什么秩序,我们算是好说话的了。”“刚”摇摇头笑道,“是该给他点教训。”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还是不要生事端的好。”她不想惹是生非,缅甸这个国家木仓支*毒*品都没有很明确的法律禁止。“杨先生你说是不是?”
杨瑾维这才说,“走。”
最后他们穿过市场来到一处类似于仓库的地方,里面的原石各有形态,比外面整个市场的都多得多。
杨瑾维告诉她说这里就是专门给赌石者提供场所的仓库。这间仓库是他的。
赌石者可以买下他这里的任何一块石头,也可以从外面带石头进来,不过那要收取额外的手续费。手续费用费用以石头的初步估量价值的百分之十收取。也就是说如果赌石者手上的石头不值一文同样要付最初估价的百分之十手续费。
站在密密麻麻的仓库隐隐能听到从某个地方传来兴奋的喧哗声。
何凌宵知道就在这个仓库的某个位置就能通行到赌石场所。
杨瑾维问何凌宵,“何总监不是喜欢炒股吗?这个跟炒股差不多,选一块试试运气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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