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狐茫然,完全听不懂她到底在说什么。
司空寂漓旁边的威廉用一口较为生硬的国语说道:“小姐,你坐好,让莉亚医生帮你的手指上点药。”
红狐看了一眼十指,没一点伤口的痕迹,上什么药啊!
但是看司空寂漓那强硬的态度,又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可怜巴巴望着她的佣人,深呼一口气,在司空寂漓的对面坐了下来。
红狐有些无语,她实在是猜不透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针那么细,最多出个俩滴血的,连个伤口都看不见,可眼前这叫作“莉亚医生”的女人硬是各种擦拭涂抹,直到那浓烈的药味让人觉着刺鼻,她才停手。
“以后,不许你再拿针线。”司空寂漓不容置疑的命令。
狐狐深呼一口气,到底是谁逼着要礼物的!谁逼着她拿针线的……当然,这些话只是腹议,不想再添无谓的口舌之争。
“这是……花?”司空寂漓拿着手帕端详了许久,看着像是花的轮廓,白色的手帕上只有红色和黄色俩种颜色,只不过到底是歪扭了一些,更像是小孩子的抽象画……
“呃……”红狐脸上划过一抹尴尬之色,“我再给你换个别的吧!”说完起身想要将那手帕拿过来,只不过司空寂漓眼疾手快,率先将手帕揣进了西装裤兜里。
“哎,你不喜欢,那就还给我!”红狐不耐道。
“谁说我不喜欢了!”司空寂漓站起身来,微微低头垂眸看着眼前生气不满的女人,唇边的弧度显然有点不自觉的上扬。
司空寂漓的一句话,落在红狐和不远处的佣人耳里,不禁松了一口气。
下一秒,司空寂漓突然上前了几步,在红狐耳边轻声低喃:“这算不算是订情之物啊?”
红狐微微一愣,但随即发出一声嗤笑,嘲讽道:“想不到,司空先生竟会如此幽默!”
司空寂漓的怒火又一次被轻易地挑起,明明只要她说一个‘是’字,她的日子也会好过些,明明她有这个资本能让他给她无限至高的宠爱,不知好歹的女人,只会自讨苦吃。
他把裤兜里的手帕拿了出来,扔到了桌子上,冷声道:“再绣上你的名字。”说完转身便走了。
娘的,刚才是谁说不许再拿针线的!
红狐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愤怒,几个深呼吸后,终究还是忍住做下,将桌上的帕子拿了过来,只不过,她到底是绣‘红狐’二字,还是“安半月”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