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按照老江湖的说法,刘乐可是这老人的前辈啊,于是老人连忙道:“小友,你这套功法是哪里学的?”
刘乐自然不能说是部队里学的,老人的表现已经说明了一些问题,这套功法恐怕是他从别的地方学来的,要是老人自己发明的的话,第一件事不是问这问那,应该是大声喝问才是。
“家传的!”刘乐只能撒了个小谎,“这是我家传的功法。”
“家传的?”老人半天才反应过来,连忙收敛心神,毕恭毕敬的道:“小友,既然此术是小友家传,那老朽我想要向小友打听一个人。”
“哦?”刘乐来了兴趣,“您说。”
老人深吸一口气,道:“既然此术为小友家传,那想必修习此术的也都是小友的家人,我想打听的这个人是一个男人,身高一米九,面色黝黑,国字脸,板寸头,浓眉大眼,额头左上方有一块细小疤痕,左臂上有刀疤,不知小友认不认识。”
刘乐顿时一愣,老人描述的这个人他再熟悉不过了,这个人就是自己的营长啊!
“你......”刘乐迟疑了一下,“你认识我大哥?”
这个刘乐可没乱说,当年他和他的营长王大龙确实是插草为盟,在皇天后土的见证下结拜为异姓兄弟,营长战死的时候刘乐还特意把营长的骨灰带回江宁,每逢忌日都要去上香祭拜。
“那人是你大哥?!”老人大吃一惊,连忙一稽首,“恩人在上,请受老朽一拜。”
刘乐顿时愣了,连忙扶起老人,问道:“老人家,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友,你大哥可是老头我的大恩人啊。”老人眼含热泪,给刘乐断断续续的讲了一个故事。
江宁市有一条河,名叫龙河,整条河由南至北贯穿整个江宁,那一年龙河洪水泛滥,老人家就住在江边,睡梦中全家都被河水卷走,他虽稍懂水性,但是个人的力量在大自然的愤怒面前确实是渺小的,于是老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儿媳被水卷走却无能为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营长王大龙突然出现,将老人和他的儿子儿媳全部救上了岸。
“当时我自然感恩戴德,想要留你大哥住上几日,但是你大哥却婉拒于我,又看出我身有隐疾,特意传了我这套功法,这才飘飘然离去。”老人激动得直跺脚,“当年我甚至都不知道恩人姓甚名谁,当真是老朽我心中的一大憾事!”
“我大哥叫王大龙!”刘乐点了点头,营长此人颇有大侠风范,救人一命倒也正常,而且营长三年前确实来过江宁,也正巧是三年前江宁发了洪水,所以所有的东西都能对上,这老头说的应该是真的,“我姓刘,跟我大哥是异姓兄弟。”
“太好了!”老人激动地浑身颤抖,“老头我空长几岁,就称你为小刘吧,小刘啊,不知道恩人现在身在何方,如果方便的话,可否让老头我登门拜访一番,也好了了我心中的憾事!”
说到这儿刘乐的脸立马黯淡了几分,沉声道:“老人家,不是我不想带你去,而是我大哥他...他已经走了!”
老人一愣,惊呼道:“这...这是为何!恩公当年体壮如牛,又怎么......”
刘乐的脸色又黯淡了几分,“对不起了老人家,我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