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停在那个肩部受伤的男子面前,对翻译道:“跟他说,他的伤口如果不尽快处理会有危险。”
翻译:“……”
海拉紧握手|枪的左手抖了抖,差点儿咳出一口老血,是的,这就是传说中的圣父,还是活的!活!的!
那个男人已经自顾自地剪开伤者肩膀的布料。在热带的六月身着深色的长裤和长袖的衬衫,没有空调的室内纵然是风扇吹得再厉害,也还是可以看到汗水的痕迹。
如果单凭外貌,很难想象顾润雨这样的人竟然是医生,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讲是非科班毕业的江湖医生。没有白色的大褂、没有扑面的药气、也没有儒雅的德行……海拉在第一次见到他时,第一印象是商人,从未关注过医学这方面的她细想来也觉得这符合他作为江湖医生骗吃骗喝的风范,而稍有接触过后,才发现,哪里是商人,分明就是圣父!应该建个庙把他画在里面的那种!至于圣着圣着没圣的资本了就当起黑心资本家什么的……他百分之二百应该给自己看一看得没得精神分裂!
那位“参谋”像是全然不在意海拉指向他的枪口,饶有兴味地看向处理枪伤的顾润雨,说了一句话后,翻译会意道:“看样子你是已经决定了。”
“不,”顾润雨连头都没有抬,冷淡地答道,“我只是提醒一下那个女人,不要给我增加工作量。”
海拉朝天白了一眼,不想计较这种逻辑问题。可在翻译把他这句话告诉参谋后,那个坐着的军装男子却笑了出来,说完一句外语后,连同身边的人也发出了轻蔑的笑声。翻译带着笑意,对她道:“你手中的枪只有两发子弹。”
只有两发。被打入天花板中算是一发,另一发……
那个伤者一声吸气的痛呼,顾润雨用钳子把肩膀中的那颗变了形的子弹掏了出来。
嗯,另一发在那儿呢。
吐出一口气,心里抱怨果然你们这种自制的弱爆了的土手|枪不光威力小到能让子弹卡在肉里,这诡异的手感和不标准的重量也无法让人估计弹夹中的弹药。怪不得这位参谋一点儿也不在乎她瞄准他的枪口,因为他知道此时的枪膛里只有空气。而且,另外两个看起来肯定是有子弹的枪口,一个对着她,另一个对着顾医生。她放下了举枪的左手,弯腰,把它轻轻放到了地板上,道:“要不……咱们认个怂,顾医生?”
她依旧保持着弯着腰的姿势,左手纤长的手指指尖还触碰着枪身。随着倾身的动作,胸前受重力自然下垂的双峰在衣料的勾勒下更加饱满,恰好挡住了放在腰间的右手。
顾医生走到一旁的柜子中,拿出消毒的酒精和生理盐水,再次走到伤者的身边,不愠不火地开口:“如果你的能力只有这样的话,就太让我失望了。”
“说的……也是呢。”她的右手,摸到了那把弹|簧|刀。